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这个建立在反叛之上的小社区总会灭绝。
“为此,我们只能委身于人。”牙王语重心长的说道,“辛家是顶级豪门,就算只能得到他们的一些剩饭,对于我们而言也足够养活这里的所有人了,你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吧?”
刘麒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懂了,我会带人跟上去的。”
但内心里,刘麒仍旧充满了不满,所以才接着试探性的问道:“可辛家毕竟是外地人,而且中原省里这里也有很远,为什么我们不干脆和宁家合作呢?”
“宁家?”牙王不满的哼了一声,“宁家?还是算了吧,他们打从心底里觉得我们只是一群地下的犯罪分子,只是一群老鼠而已,嫌弃我们都还来不及呢,生怕我们污染了他们的城市。”
“可现在据说宁家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刘麒说道,“现在管着宁家的是那个宁浩,大家都在说他的好呢,而且他手下还有个很厉害的人......”
“很厉害的人?”牙王狐疑的皱了皱眉,随即才质问道,“你该不会又偷偷的出去了吧?”
刘麒意识到自己失言,这才只能别过头去:“毕竟一直待在地下也没什么事情做,还不如上去看看,不能彻底和社会脱节,这也是您教给我的道理。”
牙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敲了敲;“你还要我说几次才能明白,上面的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很多。”
“可我并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啊......”
“那只是因为你运气好而已!”牙王生气的呵斥道,“记住,下次不准在没有我的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离开地堡,而且更不允许你不带人上去。”
刘麒悻悻的低头:“我知道了。”
“下去吧,为任务好好准备一下。”牙王勉强消了气,“记住,这次任务至关重要,我们绝对没有失败的余地。”
“是。”
刘麒随后离开了这间包厢,而外面的擂台上也已经分出了胜负,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冠军浑身浴血的举起了那块属于他的奖牌,引领着下面的阵阵喝彩。
刘麒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但爷爷一直告诉她,这是唯一能缓解他们杀意的方式,让几个人流血,总比让上千个人进行火并要好。
这样的生活真的能见到希望和光明吗?刘麒扪心自问,但自己也没办法确定答案。
总之,当牙王正式投靠了辛家之后,整个长湖省的暗潮也再度开始涌动起来。
宁慕尘也是这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才听说了相关的消息。
“牙门?”宁慕尘皱眉看着报告上醒目的两个大字,“这是什么意思?”
宁太林现在几乎全权统管了宁氏集团内部的大小事务,对此也摇了摇头:“不清楚,貌似是位于长湖省底层的某个帮派势力,而且规模还挺大,遍布十多个县市。”
“帮派?”宁慕尘的疑惑更甚,“我从来都没听过有这种帮派的存在,而且为什么要报告他们的事情?”
“听说是最近这些隶属于牙门的地下势力分子很是活跃,原本一直蛰居在下水道系统里的他们现在突然之间重新回到了地面上活动,疑似有什么企图。”
宁慕尘揉了揉眉头,长湖省的这些黑白两道的关系她从来都不想深入考虑,也不想去在意,在她看来,在哥哥回来之前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已经足够了,为什么每次都会惹出这么多额外的麻烦?
“暂时别管他们就好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法企图的话,就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吧,我们只需要管好自己公司内部的事情就行。”
宁太林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问道:“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宁少吗?”
“告诉他一声吧,不过我哥哥再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自己向他汇报也行。”
希望一切平安无事,宁慕尘叹了口气,开始投入到一整天繁重的工作中去。
而牙门重新在地上活跃的消息也并没有在长湖省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这些所谓的地下势力听上去更像是都市传说一般,让人很难信服。
至于对张晓凡而言,这就更加不是什么新闻了。
他已经准备好启程回乡,回到阔别已久的清石村,省城这边的产业他打算继续交给吴锦来打理,而岩羊县那边有郁琳等人撑着,张晓凡也完全不用担心。
这天早上,张晓凡出乎意料的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等拿起手机后,才听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苍老的声音。
“巴老?”张晓凡很是惊讶,“是您吗?”
电话那头传出来的赫然便是巴老的声音:“晓凡,好久不见了,我现在已经准备离开省北,所以特地打电话告诉你一声,而且还要恭喜你完成了使命,长湖省终于结束了分裂状态。”
张晓凡对此只是谦逊的笑了笑:“那是宁家的功劳,不只是我一个人,话说您是打算回海外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巴老却答道:“不,我接下来会北上,去中原省办点事情,总之我之前说的那个提议随时有效,你如果改变心意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而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你也不用客气,毕竟你的救命之恩,我也还没报完呢。”
等到巴老挂了电话,张晓凡才开始接着感慨起这个老人的神秘,结果没过多久,湖畔别墅外便响起了黑星布莱克的声音。
作为张晓凡如今安排在别墅周围的保安主管,黑星布莱克作为之前为祝家服务的佣兵,现在倒是尽职尽责的很,毕竟张晓凡现在不仅势大,而且手下还多出了这么多昆仑极境会的修行者,他生怕自己的地位被顶替,因此工作的格外卖力。
听到动静的张晓凡好奇的走了出去,结果正发现黑星布莱克带着几名保安围在一起,黑星布莱克本人还蹲了下去,嘴里嘟囔着什么。
“出什么事了?”张晓凡好奇的走了过去,“有什么情况吗?”
“老板,有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倒在了这里,他们都没发现这个小孩自己是怎么闯进来的,我正奇怪呢。”
“小孩子?”
张晓凡拨开保安们走了进去,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不管是显得褴褛的衣服还是乱糟糟的长发的,都让张晓凡有些熟悉。
随后,张晓凡轻轻伸手拨开了那一缕长发,等看清那张稚嫩的脸时,这才大吃一惊。
“月榕?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