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钟诗雨现在在哪里?”
秃子牙关打颤,完全臣服在了南天的威严之下,只是太害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瞬间,他的手被南天钳住,伸入了还在不停翻滚的火锅汤里!
那可是一百度的高温,滚烫的火锅底料汤啊!
几乎是一瞬间,那秃子嗷嗷怪叫起来,连蹦带跳的想要逃离南天的掌控。但他太高估自己了,无论如何挣扎,南天始终面带微笑的,控制着他的手。
纹丝不动!
那笑,亦如地狱之主、修罗、阎王!
漫长的十秒钟,那秃子只觉得过了十年!南天终于将他的手从锅里捞起来,粘满了花椒大料的手上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红汤,手指头泛白,几乎已经熟了!
放他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怜悯。
只是因为,要是长时间承受痛苦,人就会麻木。这种恶人,撕心裂肺的疼十秒怎么能够呢?
“那小娘们,呃不是,小姑娘!在我家,在我家好端端呆着呢!大哥,我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妞儿,对不住,真对不住!!”
秃子嗷嗷大叫,南天一笑,又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第二个问题:老兵张为民现在身在何处?”
这一次,秃子倒是很快做出了回答:“死了,早死了!”
只可惜,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明显就不是实话。于是乎,另一只手也经过了火锅的洗礼,还是十秒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两只手都成了煮鸡爪,秃子彻彻底底跪了,服了!
“没死...?...张为民是我爹,也在我家呢...?...”
听到这个回应,南天几乎想把秃头的脑袋也放进火锅里煮一煮。他竟然诅咒自己的爹‘早就死了’?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儿?!
“带我去你家!”
一声令下,秃子被揪着脖领子站起来,走到了南天的车上跪着,指引方向。
他家住的挺偏僻的,几乎在城乡交界处。那是一个挺大的院子,土坯的墙壁,茅草屋顶,看起来跟80年代的土屋子差不多,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
看院子的风格,当初建造的那个人应该很干净利索,但是现在院里全都是臭味儿,到处都是垃圾。
最让人看不下去的,是角落里有一个荒废的猪圈。
十几只鸡鸭挤在那个猪圈里,鸡鸭都很瘦,咕咕唧唧的叫个不停,鸡屎鸭毛遍地,看起来恶心得很。
在院子角落里,有一个枯瘦老人,正坐在那里。
老人的脚腕上,触目惊心的系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子,看起来像拴狗的一样!
现在季节还是春末初夏,就算是中午气温也只有二十来度,可老人却只穿了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短裤,赤裸着满是伤疤的肩膀,看起来凄凉无比!
这老人,正是老兵,张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