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凡看向朱聪,得到自家师傅点头同意后,他径直走了过去。寒暄两句后,他悄悄把别在后腰的弓弩和弩箭塞给了朱聪,并嘱咐他遇到危险时使用。
做完这一切,甄凡转头走向了宫门外仅剩的一匹白马。
白马并不白,马腿和马肚子上多是泥点子,想来是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马。估计它岁数大了,没人愿意给它刷洗马毛,所以看上去风尘仆仆。
甄凡解开系在墙角拴马桩上的缰绳,翻身跃上马背。
他对骑马并不陌生,小时候经常跟杜四方在将军府骑马扮将军玩。不但没人拦着,反而有很多士兵抢着教他们骑马的诸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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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房顶插着无字红旗的铁匠铺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新月被挡在云朵后面,天空一片灰蒙蒙。
把马栓好,甄凡大步走进敞开大门的铺子。
屋里竟空无一人,甄凡看了一圈,发现只有哑巴铁匠平时储存材料的房间上了锁。
仔细找了一阵,甄凡在铁桌子上发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把无鞘的长刀,一只精巧细致的袖箭和一小堆箭矢。
长刀整体漆黑如墨,如果不是刀锋处有一条银白细线,甄凡想找到它估计得废一番功夫。
袖箭就和他脑海想象里的一样,精致繁杂。
甄凡研究了好一会终于将其戴在了左臂上,成功找到机关,只需大拇指和小拇指相互内拉到碰上,就会发射出比小臂稍短一点的箭矢。
收好箭矢,甄凡把手伸向了黑刀。相比起袖箭的精巧繁杂,长刀显得普通许多。
刀柄和刀身上没有任何花纹,通体漆黑,重量也是寻常。
这让甄凡颇为感慨免费的东西果然没有花钱买的好。
不过当他把手指伸向刀锋后,马上就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锋利的刀刃,哪怕是将军府镇府的宝抢,枪尖也绝没有它锐利。
他的手指在将摸还未摸到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一道细小伤口,疼痛还未传来,血液就夸张的流淌了出来。
甄凡赶紧从怀里摸出自制的金疮药,止血消炎。
现在他有些发愁,如何携带这把利刀是个难题,总不能一直用手提着吧,太当误事了。用布匹包裹也相当于掩耳盗铃。
“这铁匠还真是一毛不拔,连配套的刀鞘都不送我一个。”甄凡小声嘟囔。
他左右看了看,最终在门口地上拾起一大匹黑布。
黑布极其宽厚足有四根手指粗细,就是有些脏,多卷几层就能把黑刀严实裹住了。
甄凡走出铁匠铺的时候也没有关门,主人都没关,他给关上的话显得有些多余。
从衣服上撕下长条布,把裹着黑刀的黑布绑在了马身的左面。甄凡再次跳上马背,不疾不徐的往东城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