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与离开酒楼的时间差不离了,连西师傅这早早地便安排好一切,且还瞒着自己,是要做什么呢?
犹记得上次,还听见连西师傅在抱怨他们父子相处不融洽呢,这怎的没多久便又和好如初了?
虽是想去三王爷府上走一趟,却是不敢冲动。
终究是平民百姓,见到那天潢贵胄便有些胆怯,只得是心下安慰着自己,连西师傅与三王爷在一处,定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未想到自己病了一场竟是生了这么多变故,陆青婉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处理。
浑浑噩噩地回了家里,是瞧见了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喜鹊见了她这副模样,心知是遇上了什么事儿,问道:“今儿是怎么了?”
见陆青婉不搭腔,她也不气馁,又道:“是在铺子里遇见了什么不称心的事儿了吗?”
“你觉得,平日里我待伙计们如何?”
“逢年过节的赏钱是只多不少,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也都是慷慨解囊,这自然是好的啊。”
听了喜鹊这一番话,陆青婉是觉心情舒畅不少,可连西师傅他是因何离开呢?实在是想不明白。
陆青婉拉着人,轻声问道:“你平日里可与连西师傅来往?”
喜鹊尚还未知发生了何事,今儿可是一整天都窝在自己屋里缝制护膝,虽是不知道问此作何,仍是老实答道:“这,至多是见了面寒暄几句,再多可就没有了。”
“那,你可知连西师傅已不在酒楼做工了?”
喜鹊是万万没想到,竟是连西师傅走了,细想想,谁走都不会是连西师傅走,他在这酒楼里可是还占着股呢,这走了酒楼的经营可如何是好。
见她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陆青婉心知她定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轻声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也不知会我一声,就这样贸贸然地走了。”
喜鹊实未想到,连西师傅竟还是不告而别。
“莫不是三王爷将他接走了?”喜鹊也是知道一些他家里的事情,猜测着如是道。
陆青婉却是不认同,莫说连西师傅那脾气与三王爷如出一辙,定是不可能如此任人摆布,即便是愿意顺从父亲,是万万不可能如此行事。
一时间,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现下看来,如若是想要将事情弄个明白,这王爷府看来是非去一趟不可了,可陆青婉却是打心底里不愿意走这一趟,只得是将事情拖延了下来。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竟是梦见了连西师傅。
可这场景却是有些魔幻,四周都是金碧辉煌,偌大的殿宇里,自己跪伏在地上,大理石地板上能清晰映出自己的脸来,余光能瞥见面前的是一男子,一双麂皮皂靴就在面前。
画面一转,瞧见了接受自己跪拜的人,竟是连西师傅!
连西师傅却不是往日的装束,穿的那是杏黄色的长袍,仔细一瞧上面竟是绣有龙纹,瞧他神色不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梦中自己的颅顶。
这画面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让人又惊又惧,竟是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