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是辛苦他了,道不同还要与我相谋。”
司空遥本就话不多,司空黎中蛊之后,简凌也很难让他说些不重要的话。
尽管也不是不能下命令,但这就太没有意义了。
简凌看着司空遥,心里也有些捉摸不透,司空遥大抵从未怪过他,有什么事情只要说了,该做的一定会做好,和公孙晏景不同,司空遥好像不会有责怪他人的时候。
“阿遥,国师一定会消失,你自己做好准备,及时抽身。”
司空遥眼睫眨动了一下,“嗯。”
“这次,我们且看热闹吧,想安内,哼,希望你们能成功过啊。”
随着号角声响起,秋猎正式开始,不同的队伍一并奔向山林。
今年分数值最高的,依旧是一头壮年的公熊。
苏宜涵在帐中也隐约能听见奔腾的马蹄声。
“今年的彩头是什么啊,感觉他们好激动,不单单是为了哥比赛吧。”
“不是,最大的彩头是一枚松玉。”
“松玉?是什么玉?”她只想到了松仁玉米。
“各个地区对于“钥匙”的称呼不尽相同。”萧穆暄放下手里的信纸,走到帐篷边上,“出去走走?”
“可以吗?”
“你只是昏倒,而我很宠你啊。”
苏宜涵眼角微不可见地抽动一下,这么平铺直叙地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好违和啊。
“你的语气好奇怪啊,谁嘲讽你了?”
“并无,不过能看出来。”
“唔,那我要出去。”苏宜涵眯眯眼睛,眼中闪着精光。
萧穆暄把披风给苏宜涵披好,就带着人出了帐篷。
两人挨得很近,苏宜涵腰背的位置一直被护着,像是担心她会突然昏倒一样,萧穆暄的表情也是恰到好处的心疼和无奈。
但是苏宜涵看到就又些想笑,怎么说呢,还是有那么些刻意的痕迹。
“你不是说他们不会信吗,我觉得简凌也没信我有事。”
“有的人信就可以,或者让他们怀疑就可以了。”
“你不会又要背锅吧……”
“一下下。”
苏宜涵悄悄奉上白眼一枚,“为什么一定要有背黑锅的流程呢,大胆点,直接全扔到牢里。”
“会打草惊蛇。”
“不,我的意思,要抓就全部的人都抓了,挨个调查就是,凭什么出了事儿都是你的责任。”苏宜涵嘀嘀咕咕着抱怨。
尽管知道所谓的背锅,萧穆暄未必会受什么罪,但就是让她很不爽。
“再说了,谁要抓,谁要放,你们心里应该也有数吧。”
“有的还不确定。”
苏宜涵皱皱鼻子,“算了,你保证你会没事啊。”
“嗯,放心。”
“而且,这样的次数多了不就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吗,感觉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这个倒是没什么。”
“可我觉得有什么,明明就不是你的责任,这样折腾下来,和鸟尽弓藏有什么区别啊。”
萧穆暄愣了愣,他自己不曾在意的事情,苏宜涵原来这么放在心上吗。
“涵崽儿啊……”驻足片刻,萧穆暄把人揣进怀里,“这是我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