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新竹一愣,脸色有些难看:“霍少卿这是在怀疑父亲?如果父亲要做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还去调查,还将这种事揭露到霍少卿面前,这话是否有些莽撞了。”
“你倒是个诚心的,刚刚一直和颜悦色的,说到仁王立马变了个脸色,”霍阳义放下手中茶盏,听了凤新竹嘲弄的语气也没有变脸,一如既往的平静。
凤新竹知道自己刚刚莽撞了,但是凤成州的名声不能这样被诋毁,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反驳霍阳义的话。
“诸国用香粉毒害轩辕高官上位,我父亲用这种香粉有什么用?”她冷静几分,继续道,“他若是贪恋财权,早就在以前表露出来了,更不会就做个闲散王爷,霍少卿莫要胡言乱语,有些东西要看事实说话。”
霍阳义这才认真看着她:“有点意思。”
“听说你原本是摄政王妃身边的小丫头,后来得以机会,转身变成了凤家二小姐,现在看来,摄政王妃的眼光当真不错,护主诚心,还有胆量,想的也算周到,难怪会遭到摄政王妃的赏识。”
他继续端起茶盏,严肃的神情放松相许:“不过今日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忙活了。”
“陛下心中自有成算,表面上如何作为,不等于在心中有何作为,你莽莽撞撞冲进去,只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还会拉扯仁王府下水,也正如你所说,仁王无权无势,现在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都不在皇城,一不小心,就会变成靶子。”
“这些证据也不能放到陛下面前,太过模糊的东西,是上位者最为忌讳的,你要是真想要救人,就好好待在仁王府,不要有半点举动。”
凤新竹感觉到一阵颓败,心情有些酸楚。
她做的这些,都是没有作用的?无论如何都帮不上烈风?
“你是白身,更加不适合卷入这场谋划之中,我能说的,能分析的都与你说了,”霍阳义站起身,“我能想到的,陛下自然也会想到,莫要觉得那位就一定是被蒙蔽了双眼。”
“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留下凤新竹一人独坐,无悲无喜的神情。
霍阳义的话就相当于烈风的性命,全部要看上位者的想法了,能不能活都是个未知数,但是她现在完全不能插手,否则连仁王府都要被拖累。
心底的位置隐约绞痛,她几乎直不起身来。
她到现在,还是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和长姐一般护住凤府,也保护不了自己想救的人。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那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