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毒辣了一些,但对德邑公主还是不错的。若是说抢,怎么也不会是卫长公主抢德邑公主的。"
王宁就觉着有些怪了,刘嫱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吗?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让父皇知道些卫长皇姊的错处,后面的事情,我会再与你说的。"刘嫱沉默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王宁看着刘嫱那副自信的样子,倒真是与刘妍有几分相似:"德邑公主就不怕,我会将此事让卫长公主知道,好让你二人相斗吗?在陛下跟前儿告卫长公主的状,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王宁是在刘妍的手上吃过亏的,虽然这一次还有刘嫱给自己顶着,但还是得小心为上。万一让刘妍与刘嫱联手来摆自己一道,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我相信,比起我,王夫人更想看到卫长皇姊失去父皇的信任。"刘嫱凑在王宁的耳边轻声说。
王宁看了刘嫱一眼,刘嫱便起身离开:"若是王夫人不想做这事,只当今日没听过我说的话。"
自从文美人入宫后,因为与王太后长得有几分相似,空置了多年的漪兰殿,终于有了主人。
夜里,电闪雷鸣,绞得人心里不得安宁。
漪兰殿外,内侍在门外通传:"陛下,增成殿王夫人梦魇,还请陛下去看看。"
刘彻在床榻上也睡不安宁,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增成殿。身边儿的文美人大概是看出了刘彻的举棋不定,才开口说道:"陛下龙体为重,外头这天儿,陛下若是出去了,怕是容易着凉。不若,今晚便让太医去给王夫人诊脉。待明日,陛下再去增成殿看望,如何?"
"如此...也好"
良久,里头才传来刘彻的声音:"让太医去增成殿看看,今夜天大的事儿,也莫要再来烦朕。"
"诺。"
增成殿里,内侍走来回了话后,月柔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不来,这可怎么办?"增成殿里的脚步声,越发的急促了。
"来人,去椒房殿,向皇后陛下禀报。"月柔无奈之下,也只好如此了。
当卫子夫闻讯赶来的时候,正听增成殿里王宁一声惊叫:"不要带走闳儿,不要带走我的闳儿。"
"皇后陛下长生无极。"增成殿里行礼的声音,让正装着梦魇的王宁渐渐安静了。
刘妍所做的事情,卫子夫未必全然不知,就是知道了,也会帮着刘妍瞒下,怎么会做那引火上身的傻事。
卫子夫抬了抬手:"平身。"便走到了王宁的床榻边:"王夫人这是怎么了?闳儿在配殿里好好的,没有人要带走闳儿。"
王宁既然装了,那便要装到底才像那么回事儿:"皇后陛下,妾身这两日,一直都在做一个梦。妾身梦见,有个女人带走了闳儿,却又看不清那是谁。"
卫子夫轻轻扶着王宁躺下,细声安慰:"你大可放心,闳儿是你的儿子,只要有本宫在,谁也别想从你身边带走闳儿。"
相较从前,如今的王宁可谓是安分多了,女人有了孩子,果真就不一样了。
看着王宁睡下了,卫子夫才离开了增成殿。
刘妍无事的时候,也不都在平阳侯府里,还会去冠军侯府里与如意说说话。
"公主,君侯若是回来了,我该如何与他交代?"
刘妍见着如意的脸上,不言而喻的哀愁,耐心的劝慰着:"姨母的死,并非意外,也并不是你我能改变的。没有什么交代的不交代的,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平安了,冠军侯多少能感到一丝安慰。"
一直以来,爱情与恩情压在如意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儿来。如意什么都没有做错,得到了霍去病的人,却怎么也得不到他的心。即使有,那也是霍去病对自己的怜悯。
"公主,你心里的那个人,如今是平阳侯,还是冠军侯?"如意鼓起勇气,只想知道刘妍的心里,还有没有霍去病。
刘妍一时也愣了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意这个问题。缓了缓神,才貌似从容的反问了如意一句:"为何会这么问?"
如意颔首垂眸,淡淡一笑:"如意,只是想知道罢了。"
"可是冠军侯对你不好?还是,你们之间,有何误会?"刘妍自己的幸福,算是早早便葬送了,可不希望如意也陷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