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问他行程是希望他早点回来。可是,他怎么倒让青儿晚点回来呢?
墨玉青扬起眼睫看向自己的爹。墨无痕的丹凤眼笑咪咪的弯成了月牙,好看的嘴角也翘着,甜甜的让人猜不透他的用意。
“爹,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么?”墨玉青黑漆漆的眼睛专注地看向墨无痕。他有一种感觉,爹要是想让庆王爷好看,就会笑得很甜。而他笑得越好看,事情就越严重。
“知父者,莫若子,”墨无痕由衷赞叹。笑容更浓,声音更润,“我听说吴家有位故交住在遥城抚远府,多年没有联系了,你回来的时候,顺路帮我去看看她吧,她丈夫……”
还没等墨玉青点头,庆王爷已经急了。大手伸过来按住墨无痕的手臂,拦住他的话头。“无痕,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怎么还要联络?!……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墨无痕看着庆王爷。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哀伤。没有挣扎,没有辩解,丹凤眼缓缓的闭上,又缓缓地睁开。“是啊,王爷不喜欢的事自然该是放下!”
“不是……”庆王爷被墨无痕堵住话头没法再往下硬说,只能蹙起浓眉,拿出复杂的眼神一个劲地看向墨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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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锐和墨玉青看着这一幕,都觉一头雾水。墨玉青用眼睛问鸿锐,“他们什么事,你知道么?” 鸿锐缩缩脖子,不敢使劲摇头,只能晃晃眼珠子表示自己不知道。
墨玉青有点失望,狠狠瞪了鸿锐一眼。鸿锐委屈又无奈,也不敢辩解。
又有菜上来,墨无痕不理庆王爷,只埋头吃饭,庆王爷欲言又止再没心情吃饭。鸿锐和墨玉青看看风声不对,都不再说话,低下头匆匆把晚膳用完。
吃完饭,鸿锐领着墨玉青去东院看他新找来的一本棋谱,这边庆王爷跟着墨无痕进了西院的画室。
“无痕,当年是吴家悔婚在先,并不是受你家连累。都这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要横生枝节呢?”庆王爷一听墨无痕说到抚远府,就知道了墨无痕的意思。
墨无痕当年跟自己分手之后,就跟门当户对的吴家小姐订了亲。外面风传吴家小姐早已仰慕墨无痕多时,难得两人家世般配郎才女貌。
那时自己虽然伤心,但还是为他高兴。特意命人准备了厚礼送去墨家。可谁知风云突变,墨家出了大事。全家被下到狱中。
吴家贪财,见墨家败落只当不曾跟墨家有过婚约,转头将吴家小姐嫁给了别人。后来几经辗转,那位吴家小姐投靠到了抚远府一位远房亲戚的门下,直到现在。这些事庆王爷都知道,却都没有告诉墨无痕。
墨无痕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家人的下落,庆王爷担心若是让他知道了吴家小姐的消息,定然是要问长问短。万一那吴家小姐对墨无痕旧情未断也还有意,岂不更是麻烦。
“无痕,你带消息给她,让她家人知道了,只怕多有不便吧。” 庆王爷温言软语,小心劝解墨无痕。
“嗳,说的是呀!” 墨无痕冷笑。“我是朝廷钦犯,跟我家有关联的人,少不了要被人猜疑。”
这话一说出口,庆王爷象被当众剥光了衣服,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尴尬地笑笑,咽下满肚子的话,悄悄退到灯影里隐藏。
墨无痕也不看他,只看着跳动的灯光,慢慢回忆自己往事。
“当年我家散了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难得她家出手相助,买了我家不少下人。这个人情,我既然没死,总是要还的。……这些年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一直惦记着。这次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的去处,竟然已经离得那么远……如今我让青儿去看看,也就是想还她个人情。你以为,我还能有当年的勇气,去人家府上夺人么?”
墨无痕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却是当年一段轰轰烈烈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