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聚祥兴客流下降,但营收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基本保持在八九贯钱上下。
这是因为黄玉皂逐渐饱和而销售量下降,白玉皂和四大美人系列却是火爆了起来。
华夏自古以来都有以形补形的说法,如同凝脂般的白玉皂,加上有沈宽他们的夸大宣传,金县青楼的烟花女子,还有爱美的大户人家女眷那是慕名而来,对于她们而言,更加昂贵的四大美人系列包装精美不说,功效也应该会更好。
又是一天的忙碌结束,沈宽将之前王三娘子拜托的米面帮她带回去,便回家草草吃过晚饭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过了点卯的时间,沈宽赶紧起身,洗漱好穿好公服赶往县衙。
还没到县衙就看到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正坐在县衙大门外的角落里,仔细一看,沈宽赫然一惊,这几个人居然是他的父母弟妹。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沈宽赶紧快步上前见礼。
“大兄!”沈大夫妇还没开口,一旁蹲着的沈魁便惊喜地叫出声来,很是亲热地上前来问候。
沈莲也发现了沈宽,惊喜地直接扑了过来,嘴里甜腻地叫着:“大兄。”
看到沈莲,沈宽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搂着她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莲儿,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说过些天回去接你们呢。”
沈宽对沈莲的亲昵,一旁的沈魁表情显得略有几分尴尬。
沈大夫妇则是看了沈宽好一会,最后确定这个穿着公服,精神抖擞的官差确实是自己大儿子,沈大这才带着几分拘谨问道:“大儿,你真当了官啦?”
在他们眼里,穿着衙役公服的都是官。
“爹娘,可别乱说,我就是一个巡拦。”沈宽放开沈莲,纠正了沈大的说辞,这可是在衙门口,这种话要是被人添油加醋,保不齐会闹出什么事来。
随后他简单地给沈大解释了一下官吏衙役的身份区别,才开口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
沈大夫妇闻言看了一旁的沈魁一眼,沈大这才对沈宽说道:“乡里都说你当官,哦,当了捕头来着,我们就想着来看看你。”
“才不是哩,是二兄说大兄你当官了,说要爹娘卖了家中田地来县城享福。”沈莲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戳穿了沈大的谎话。
沈宽一听脸上就挂满了寒霜,目光严厉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沈魁。
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手上还见了血,沈宽这严厉的模样自带了几分煞气,哪是沈魁能承受的,面对沈宽这模样,沈魁脸色顿时吓白了,腿脚也不自主地有些哆嗦。
眼见沈魁被吓成这样沈大可就心疼了,连忙上前挡在沈魁前面,训斥了沈莲道:“死丫头胡咧咧甚,你大兄出息了,怎的,还不兴我这个当爹的来看看他?”
这会他倒是一点都不拘谨了。
被他训斥了一番,沈莲委屈地瘪了瘪嘴,往沈宽身后一钻不再说话。
“爹,你可知这一路有山匪吗?万一你们途中出事了怎办?”面对这样的沈大,沈宽也没法说啥,只能苦笑着说明其中凶险。
“这不没事吗?”想到可能遇见山匪,沈大心中还真有些后怕,但这会要护着沈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爹娘,咱先回家再说。”这老爹还是这样,就知道护着沈魁。沈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去衙门口告了个假,便拎着大包小包地带着沈大一行人回家。
也幸亏沈宽之前就打算好了,稳定下来就接父母过来,因此院子租得够大,足够住下一家子人。
安顿好了住处,沈宽又带着一家人上街,如今他手里算阔绰,自然不会对家人吝啬,领着一家人就上街采购。
县城的繁华,让从没来过的沈大他们就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最开心的莫过于沈莲,这一路上,什么糖葫芦,什么新鲜瓜果,沈宽都给她买了些,两只手抓满了各种小吃,欢喜得蹦蹦跳跳的,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这可算是她自打出生以来最快活的一天了。
后面跟着的沈大夫妇,则是心疼得不行,絮絮叨叨了一路,也就是沈宽这身衙门公服有些威慑力,不然两老恐怕都要从他手里把钱抢下来了。
沈宽也没有厚此薄彼,沈莲有的沈魁也有,沈魁舔着手里的糖葫芦,看着四周繁华的景象,眼睛里满是新奇,欣喜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