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半信半疑地走到了司马嶺的身边,然后伸手探向了司马焕的鼻息,的确是顺气后的呼吸,胸口一顺一顺的,显然是没有事情了。
脸色也是平常一般。
家兴惊喜之下,赶紧让两个家丁将司马嶺抬到了床上。
太医这时也来了,家兴赶紧又让太医看了看。
岁儿撇嘴,竟然还是不相信自己的技术,岁儿看着这边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厌恶地皱了皱眉便转身离开了。
“夫人你……”索儿想了想,自己作为下人还是不要过问主子的事情了。
“想问我为何要救他?”岁儿理了理自己已经皱掉的衣服,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
索儿点点头。
“这么白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多留些时日受受折磨,我还没有折磨够呢!”岁儿笑着说,脸上是一脸得逞的笑意。
索儿点点头,这样的解释倒是合理,以往的一些主子都是这样,恨极了这个人都是各种方法去折磨的。
“可是夫人应该让大皇子醒来就看见你,然后心里膈应你。”索儿说道。
“不,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事情最好了,我还真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岁儿伸了个懒腰,出了宫之后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努力压制了自己,如今这么放松下来,倒像是真的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是个罪人,我得为自己赎罪。”司马嶺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无力,带着一些死亡的气息。
家兴却是站了起来:“根本就不是因为您,都是他们的错,不是您的错!”
“你怎么会懂,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知道的,父皇说了,要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做出这些事情,西王的死还会有余力,闵韵兰的死也会有余力,都是因为我和老二老五斗,都是因为我!”司马嶺摇了摇头。
“不是!”家兴一脸的惊讶,老皇帝到底是跟司马嶺说的什么啊!为什么现在的司马嶺会将所有的一切发生都拦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说了是就是!闵韵兰本来是很安全的,要不是因为……要不是因为我去向父皇提了赐婚,父皇就不会知道韵儿是西王郡主,就不会借着这个将韵儿关进了大牢,都是因为我!”司马嶺翻身下床,眼神里带着绝望的执着:“让我去给韵儿赔罪!让我去给韵儿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