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收拾你。”他用危险地眼神睨着秋杉。
秋杉对他抛个媚眼,复又戳戳他硬挺的胸膛:“我们回营中吧。”
肖慎的呼吸更加急促,他深呼了一口气,将人拉起来。没来得及跟剩下的人打声招呼就带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又走这么快,人家腿疼。阿慎,你慢点。”秋杉路上一直哼哼唧唧,娇媚得直叫人浑身酥麻。
二人一进帐中,秋杉刚伸个拦腰,就见肖慎只着了件里衣,冷笑着向自己靠近过来,手腕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秋杉变了脸,嫌弃地看他一眼,扔了套干净衣物给他:“快去洗洗,你都臭了。”
她坐在案子上,两腿腾在空中悠闲地晃悠着。从案子上抽出那张她写的字条,对着肖慎摇了摇,“夫君不想知道这后半部分是什么吗?”
肖慎立刻沉下脸,散发着阴气走出帐子。反观秋杉,两只胳膊支在桌上,惬意的晃着腿,还悠闲地哼着小曲子。
肖慎梳洗完回来,脸色仍然很黑。他冷着脸坐在塌子上,专注地看军文,也不理会秋杉。
“夫君眉头再皱下去,就要长皱纹了。”秋杉自觉地凑到将军面前,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然后又摇摇他的胳膊,讨好着。
肖慎嘴角微扬,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又侧过另一边脸,用手指了指。
她推开肖慎的脸,引得肖慎一阵不满,他像只大狗一样,在她掌心拱来拱去。秋杉被逗得咯咯笑,于是又亲他一下。这回,他才一脸餍足。
秋杉被他逗笑,甜头给点就够他回味的,该吊着的时候就绝不能手软。
“夫君可还满意?”她摊开那张字条,竖起来放在自己的脸边,一同呈现在肖慎面前。不知问的是人还是那字条上的主意。
“如果这也能来一下,我就很满意了!”肖慎意有所指。
“色胚!”秋杉脸色绯红地白他一眼。
“你想的主意?什么时候会这手了?”
“当然是我想的,将军夫人肚子里当然要有点墨水。你快说,是不是被我的聪明才智折服了?”她得意洋洋。
“啪!”肖慎拿起本书,拍了下她的头:“算你歪打正着了。”
秋杉被他这么一拍,心生不满。她偷掐自己一把,憋红眼,哭诉:“你打我。”
肖慎不知所措:“别哭,我平时和兄弟们闹惯了,我不是故意的。来,你打回来。”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他觉得最近面对夫人,头脑总有些不够用。
秋杉抽出手,脸上还有着泪痕,声音透着委屈和疲惫:“原来夫君心里,我和你的兵是一样的。想来是妾身逾越了,夜深了,妾身有些乏了,夫君也早些休息吧。”
秋杉背对着肖慎,合上眼。表示亲昵有很多种方法,即使不疼也不能养成他对妻子动手的习惯。现在高兴就拿书拍,以后若是真生气了还不得直接上手打了。对待妻子还像对待兵士一样没个轻重的,就得让他长次记性,才知道女儿家金贵的很,要放在心上疼。
肖慎还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到底该怎么说,他吹熄了蜡烛,和衣而卧。一片黑暗中,他轻轻触一下秋杉的背,并没有回应。于是动作很轻地往旁边凑凑,将人搂在怀里,前胸紧贴着她的背。
“对不起。”肖慎吻着她的头发。
秋杉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凑了凑。这当然并不代表她就这么原谅他了。太轻易原谅会让肖慎把她当玩物,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了扔到一边,随便哄哄还会颠颠地跑来。这次,就要让他明白,妻子和兵士究竟孰轻孰重。
后半夜,秋杉的神识四处搜寻着。她发现那个细作正摸往囤粮草的地方。她故意踹了肖慎一脚,装作是睡的不安生,嘟囔着梦话:“大半夜的谁那么吵,烦...”她突然被捂住嘴,心里一惊。
“嘘!”肖慎并未入眠,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披上外衣,给秋杉掖好被子,小声地说“你接着睡,我出去走走。”
秋杉紧闭着眼,用神识扫到肖慎离帐子远了,缓缓睁眼,轻抿粉唇,眼中有流光闪烁。
肖慎瞧见那人在粮草堆前,拿出了火折子。他面色一沉,一跃上前,劈手拿下火折子扔了老远。这细作也有些能耐,与肖慎过了几招后才被制服。陆续有闻声赶来的兵卒,左副将便是第一个到的。他看到被捆绑在地的细作,惊呼:“将军!”
肖慎瞧了他一眼:“无碍。将人带下去,严审,一日后我要知道结果。”说罢,他径直走出去。
回到营帐里,钻进被里,他往旁边摸着,并没有记忆中的软香如玉。“秋杉?”他对着漆黑一片问道。
寂静一片无人回应,他捂着左胸,胸闷地喘不过气,声音嘶哑:“秋杉,你在哪?”心口越加明显的钝痛,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终于不省人事。
秋杉本只是隐在一边,见他突然晕倒,立即现了真身。查了他身体并无大碍,想必是神识封印出了差错。她双手结印,周遭泛起金光,整个人缩小成光影,钻入肖慎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