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先是微微吃了一惊,转而又喜上眉梢,笑咪咪的说道:“嗨,小孩儿,你可算是醒了,害的姐姐我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治死人了呢。”
小孩儿?谁是小孩儿?姐姐?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个成年人,给谁当姐呢?唉?等等,我是成年人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到底是谁?
少年抬起双手,放到眼前翻转了两下,这确实是双少年的双手,虽然有些脏,但还是能看出来皮肤的稚嫩。少年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可惜一无所获。
少女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道:“喂,我说你把姐当空气了是不是?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太没礼貌了。”
少年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似乎有些不习惯说话:“谢……谢谢。那个……你知道我是谁吗?这又是什么地方?”
少女有点惊讶的答道:“完了完了,不会是失忆、或智障什么的吧?这病我可不会治。”说着她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带着弹孔的小金属牌,并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少年伸手接过金属牌仔细看了看,喃喃道:“任天,男,O型血,年龄、能力、所属……看不清了。”小小金属牌中心偏下的位置上,有个呈旋涡状的弹痕,把后面的字都给破坏掉了,无论少年怎么翻来覆去的看也看不清楚。
“小任天,恩,你应该叫这个名字。看这个弹孔,也许你被‘狗牌’救过一命呢。只是你胸口并没有瘀痕,大概是比较久之前的事了吧。虽然信息不够完整,但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少女有些惆怅的说道。
任天点了点头,把狗牌挂在脖子上,又挣扎着从草席上坐了起来,将身子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时他抬起头,总算看到了跪坐在身边的少女全貌。
黑黑的长直发,略带稚嫩缺又清纯可人的面孔,肤色虽然不是很健康,但气色还不错。
因为哈气和寒冷所致,少女带着些许冰霜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甚是动人。她此时也正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任天。
身材隐藏在厚重的大衣下,看不出来胖瘦。虽然看不出来身材,可任天还是发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现象。少女的面孔是正对着自己的,但身子为什么总是半侧着跪坐在地上?
忽然,一阵带起雪花的寒风顺着破门吹了进来,带起少女左侧的衣袖,随风飘荡。
独……独臂?!
少年的心忽然有些隐隐作痛,看着眼前这个开朗的花季少女,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失去了一条宝贵的手臂……
少女似乎发现了任天那有些异常的表情,平淡的说道:“几年前被血肉兽撕掉的,幸好命大被哥哥救了回来。要不然凭我那有一点点的治疗能力,也许早就失血而亡了吧。”
“不过,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少女又笑了起来,让身处既冰又冷还透风房间里的任天,有种冬去春来的感觉。
还活着,不是吗?
这大概是少女最喜欢的口头禅了吧,任天默默的想到。忽然他才注意到一个关键词“能力”?那是什么?于是他就不耻下问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你也不记得了?大破灭后,咱们人类中有极低概率诞生出异于常人的进化者,也称为异能者。哦,好像有些人在大破灭前就已经是了,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总之我们这种人要么力气大、跑得快,要么就是会掌握一些超自然的力量。”
少女用她那一知半解的学识认真地解释着。然后她看任天听得入神,便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耳语道。
“比如我,就是拥有治愈能力的异能者。我可以加速细胞分裂,使伤口愈合。不过我的能力属于最低最低的那种,甚至可能连等阶都没有,只能处理些轻伤,而且很花时间。所以啊,也不是多有用。但就算这么不济你也不能随便告诉不熟悉的人,否则我可就危险了,明白不?”
任天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少女嘻嘻一笑,答道:“我呀,叫胡一萍,我哥叫胡一泰,名字是取义‘太平’。你这个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家伙,以后就叫我一萍姐吧。”
任天一阵无语,这女孩儿怎么这么喜欢别人管她叫姐呢?估计附近都没有比她小的孩子吧,因此从任天这里找回些当大人的感觉?
别说,还真让他猜对了。少女胡一萍好像难得找到同龄人聊天,于是详详细细的跟任天解释了他们所在地,以及此处的人员配置。
还有,这个崩坏的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