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了一群女人，没有半个靠山，护士们动都不敢动，捂着嘴巴，瑟瑟抖着流泪。
“老大。”冰仔进了门，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技术有待提高。”林娇的声音闷在面具在，嗡嗡作响。
拳脚专业出身的冰仔郁猝得无以复加，谁让他们家老大是怪物啊。
啪嗒。
房门被关上。
十来个护士窝在一个角落，由冰仔看守。
林娇则直勾勾看着病床上的少年，漆黑幽深的视线缓慢地，一点点划过少年的眼角眉梢，然后她走过去，捏住对方的下巴。
“你，你想干什么？”少年声音沙哑，看着身形娇小的歹徒进门，眼底全是畏惧。
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模样。
“你是傅景深。”林娇摩挲着他的下颚线，切口缝合过两次，骨头也磨合过。
只是这样的角虫碰，少年便疼得冒冷汗，但还是不敢反抗，“是。”
“知道你母亲为什么把你卖到这里吗？”林娇不顾他的感受，恶劣地戳着他的脸，像是要看他露出更多恐惧的神情。
可少年闻言，却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我妈妈没有卖我，她是送我来治病的。几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脸受伤被毁了容，妈妈帮我找到这家医院进行修复……”
“那怎么要让人看着你，不让你出门呢？”林娇打断他，嘴角含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少年张了张嘴，干巴巴道：“那是因为我的脸出了问题，不能去外面接触太脏的环境，会感染。”
林娇轻轻一笑，“不止这样吧，还不能晒太阳，做出夸张的表情，被雨水淋湿就会烂掉。你的脸，现在就像纸糊的，轻轻一戳就破了。”
少年眼底的光迅泯灭下去，半晌才自我安慰，喃喃道：“手术都有风险，这是无法避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