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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就让陛下看看妾身的诚意。”说着独孤妗毫不犹豫地举起金樽,绛唇覆上杯沿啜饮了一口。
南宫戮瞅着,心里头却惴惴不安。不过这样也是,那么精明的范太傅是不可能用这种低等的弑君手法。
独孤妗松开金樽,里头尚存有酌酒一半。她将金樽送回南宫戮手中,绛唇漾起了极为煽情的媚笑。
“这样陛下可以放心了罢?”独孤妗边说边牵起南宫戮握有酒杯的手,将之举往他微启唇边。
两人的视线在极短的距离相会,在这之中没有欲望的爱火,而是隐含淡淡的杀意。
相互注视的两人底心都清楚,可是却都没有反应于言表。也或许是,现下这种景况也不容得两人好好去思考对方眼神里隐含的意义。
在独孤妗的动作下南宫戮饮了金樽内的酌酒,酒香和独孤妗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南宫戮有些沉醉。
沉醉?
“你┅┅”
他看到独孤妗露出艳丽的笑,金樽登时从两人的掌心中滑落。独孤妗像是恶狼般扑向南宫戮,右手扣住他的颈子,左手抵着他的下颔就是一个狂吻。
南宫戮白皙的脸颊早已红得发紫,冷汗爬满他的面庞,他清楚他的身体在那瞬间彻底改变。
独孤妗熟练的吻着南宫戮,红舌在南宫戮的口腔里恣意扫刮着,进一步引发隐藏在南宫戮最底心的原始渴望。
“┅┅呵┅┅陛下疑惑么?”将南宫戮压在底下的独孤妗松了唇口,两人喘息的唇瓣间牵引着细细的银线。
她咧嘴一笑,手指附上南宫戮已经无法言语的唇,“怎么会想要把您给毒杀呢?陛下。不是混在食物和酒里,更不是在金樽内。不是说么?女人本身就是种致人于死的毒药,这次嘛┅┅”独
孤妗边说边开始扯开南宫戮系在腰间的束带,轻声笑着∶“可是会使男人发狂,于妾身身上的香粉,以及妾身的吻。”
“你┅┅”
“唉。”独孤妗发出微笑的叹息,伸手拨开南宫戮肩上的衣,如同女人般的雪色肌肤窜入独孤妗眼帘。
独孤妗瞅着,脑海里转的却不是南宫戮,而是她苦苦恋着、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南宫尚。
“┅┅很快的,就是陛下您要妾身,而不是妾身要您了。”独孤妗目光凝望着和南宫尚相仿的秀气脸庞,此刻正在拼命抑制自己的欲望。
“就这样宣出来不是很好么?”
娇嗔的话语加上如同蛊毒般的香气让南宫戮逐渐失去神志,他索性闭起眼不去看逐渐退下他和她自己身上衣物的独孤妗,可是被她紧紧贴着的肌肤却像是火般的毒辣,让他逐渐无法把持自己。
南宫戮拼命想着怀里不离身的那个凤木娃娃,除了凤,他不能碰别的女人。
他不能,他不能┅┅
独孤妗瞅着已经发狂的南宫戮,发出了细碎的笑声,勾引着南宫戮的魂魄。
南宫戮目光涣散地瞅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独孤妗,欲要动作的身形却又顿了下来。
凤┅┅
汗水沿着他的脸颊缓缓滚落,落上了独孤妗微微敞开的胸口,就像是蜡泪般烙印上去。
“陛下,别犹豫了,臣服于欲望之下没什么不好。”独孤妗伸手揽住南宫戮的颈子,从地板上坐起,勾着的绛唇在他的唇上覆吻。
南宫戮完全没有挣扎,反倒是立刻回应独孤妗的吻,疯狂的吸吮着她软嫩的唇,与她的舌间在两人的口腔内交缠。
可是虽然两人激烈的拥吻,表情却迥然回异。
一个是沉溺于对方是自己已死去而深爱的男人。
南宫戮抓着独孤妗的后脑杓,几根黑色挑染褐色的发丝从他的指间滑出。
他的唇口啃啮着独孤妗脆弱的白皙颈项,一点点火红的印子就在他唇口移开后狠狠刻在独孤妗的雪颈上头。
“啊┅┅”
和独孤妗高亢的呻吟声相反的是南宫戮极为痛苦的沉重呼吸声,他已经无法克自己,讽刺的是这似乎还不让他完全丧失理智,还让他保有一丝丝的意志让他清楚自己等下会如何对待眼前这个女子。
南宫戮痛苦地锁紧眉头,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一举一动。
“陛┅┅陛下?”
南宫戮听到熟悉的阴柔嗓音,带着讶异的语气唤着自己,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动作。
言梧聿站在后宫门首,注视着距离不到几公尺距离的里室,南宫戮和一名不知名的女子几乎快要全裸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硬生生地映入言梧聿眼帘。
南宫戮虽然看不到此刻言梧聿的表情,可是脑海里却能很清楚的浮现出他看到这幕时,秀气的脸上会浮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是谁?”
沉溺于欢爱的独孤妗这时候才终于察觉到言梧聿的存在,她眯着靛蓝色的眸半参杂着享受的眼神、半参杂挑衅的眼神开启红唇∶“嗯?这位大人又是谁?”
“少说废话,离开陛下!”言梧聿边说边想要走向前,却被原本侧立在旁的女婢们拦住了去路。
不过到底还是几个小小的女婢,并不能拦阻权力仅次于南宫戮的兰国尚书。言梧聿错开那群女婢,直接走向南宫戮和独孤妗身边。
“您知不知道,坏了人享受可是极大的罪过?”独孤妗虽喘着气息,可口气如刃,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着眯起眼的言梧聿。
淡黄色的眸子隔着镜片看到南宫戮一阵白一阵红的面颊,泛白的唇口还不断低喘着,模样甚是古怪。
“陛下的模样看起来不对劲。”言梧聿皱起眉头,将目光从南宫戮上收回,转而瞪向紧紧搂着南宫戮不放的独孤妗。
“男欢女爱之时,会有这种表情是正常的罢?”独孤妗冷笑,更加搂紧全身都在颤抖的南宫戮,“所以还请大人别打扰我们办事。”
“┅┅做不到。”言梧聿心一横,瞬间腾开衣袖,右手掌心握着一把匕首就要往独孤妗的大腿刺去。
独孤妗原以为眼下这个男人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也没有防着他。可是当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插入自己暴露在外头的白皙大腿,没入的刀口滚出汩汩鲜血时,独孤妗这才慌了手脚,发出尖叫。
言梧聿那张俊脸瞅着独孤妗没有任何表情,将匕首连同血肉抽了出来,几滴血因此溅上他的颜面。
言梧聿有些粗鲁地将独孤妗拉离南宫戮,独孤妗发出抗议的,言梧聿却充耳不闻,将她往一旁的墙面扔了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物品碎裂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女婢们个个是浑身发颤,言梧聿冷冷的觑着倒落在角落的独孤妗,薄唇嘶哑着嗓,“把她┅┅”他顿了几秒,才又道∶“带出去。”
女婢们谁敢不从?全部争先恐后跑至墙角将陷入昏迷的独孤妗给带出后宫。
大门被重重地掩上,言梧聿能看到独孤妗的身影在门缝中逐渐缩成一抹微不足道的残影。
其实他原本想要下的命令是“把她拖出去斩了”,可是一思及目前这并非最要紧的事,更何况他现在的身分是伪装成言梧聿的木。
后宫里一片静寂,只有燃烧到一半的红烛随着从锁窗外溜进来的夜风缓缓摇曳,上头的蜡油宛若泪滴般沿着蜡柱缓缓滑落。
正当言梧聿还在望着掩起的墨色大门发楞时,忽然有双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将他紧拥入怀。
被抱着的言梧聿感觉背后像火烫到般的滚烫,他听能听到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发出沉重且急促的呼吸声。
那张吐出热气的唇,正连同他的发丝吻向他的侧边面颊。
言梧聿大吃一惊,欲要挣脱,却发现这双手像是铁链般将他给锁的死紧。
“陛下!陛下您这是在┅┅”“唔┅┅”
陷入混乱状态的南宫戮发出沉吟并停下动作,双手抱着言梧聿的力道顿时松了些,言梧聿立刻挣脱南宫戮。
正当他想要面向南宫戮的面首对他说话的同时,南宫戮却一把将他蛮横地推倒在地,衣着凌乱的他立刻将宽大的身子压了上去。
“陛、陛下!”
“凤┅┅凤┅┅凤┅┅”
南宫戮凄厉的呼喊着,边压低身段将唇口凑上言梧聿还在唤着“陛下”的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