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张大妈回家打开锅！
边哄边对孩子说！
从前有个土匪窝！
金银珠宝什么都有！
难道！难道！你在耍我！？
欧！
音浪！太强！不晃会被撞到地上！
音浪！太强！不晃会被撞到地上！
小强三山练钢枪！
钢枪三山虐小强！
小强不让钢枪插在三山上！
钢枪偏上三山不断虐小强！
铲平了山！
拔下了枪！
小强扛枪走下三山回家继续练钢枪！”
......
聂小蝇听完，双目圆睁，口齿扩张，
那眼神不知是惊为天人，还是宛如窥见恶鬼，
呆立许久后，她默然转身。
“你到底听明白没有？”王凡问道。
“别说了，明夜我便传你魅惑大法。”
聂小蝇飞上夜空时，下巴和脖子不受控制的耸动着。
音浪......太强！
如此过了三个月，
王凡不再想着离开飞云宗，而是在聂小蝇帮助下，每夜修炼那极为诡异的魅惑之术。
除此之外，聂小蝇也教会了王凡许多基础法术，比如飞身、御物等等，
只是，这些都是妖法，
虽然看上去与修真者法术无异，然而内在却有着本质的差别。
王凡才不管是人法还是妖法，只要自己能学，他一样也没落。
聂小蝇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恢复修为，
她每夜缩小身躯，趴在王凡脖子上，将修为基础注入王凡体内后，便借由其肉身，吸食灵气。
而此时，王凡已经可以稳定控制自己的神识，
飞云宗那些弟子，他们的修为在王凡眼前，都一览无余。
为了以防万一，王凡从来不在巨岩上展开神识，
白天也总是待在摩阳宫，不是睡觉就是给朴百年煮茶。
九幽香茗极其耗费时间，每日熬煮，需要极大耐心，
王凡却觉得，如果哪天东窗事发，自己走入绝路时，但愿师父会念及那碗清香茶水，对他网开一面。
一开始，朴百年认为王凡只是做做样子，偶尔讨好一下自己，
可在这三月间，王凡每天都早早起来为他熬煮香茶，
黄昏时，送来的茶汤一天比一天更好。
朴百年深知，若是随意马虎，是绝对煮不出如此口感的九幽香茗，
可见王凡对他这位师父，并非只是表面上敷衍，
比起杨青禾那种，自己一手拉扯大，并且亲自传授功法的弟子，又不知要贴心多少。
时间一长，朴百年对待王凡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
以前，在紫阳宫指点徐真修炼时，朴百年甚至都懒得去看王凡一眼，
不管他是装模作样，还是坐在那儿闭眼打瞌睡，朴百年一概不管。
可现在，每当自己讲述口诀时，一旦发现王凡闭起眼睛，朴百年就会一声呵斥，让王凡仔细聆听。
这看上去像是陪着徐真演戏，
但实际上，朴百年在讲述凝气十层的要领时，也将许多凝气一层的法绝融入其中，并希望王凡能有所领悟。
然而又过了两月之后，
朴百年发现，王凡依旧还是块中看不中用的朽木，
对他的一番心思，好像根本没有领会。
这日黄昏，王凡与徐真离开紫阳宫后，朴百年突然又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体内气机更是紊乱不堪，盘坐下来调息，
不料血脉逆行，顿时喷出大口鲜血。
朴百年忍住灵法反噬的巨大痛苦，强行调息后，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端起先前王凡放下的那壶茶，喝下大半壶后，才略感缓解。
朴百年自知，茶水对他的困境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偏偏就是这没用的东西，成为了他此时唯一的宽慰。
望着宫门方向，朴百年喃喃自语道：
“师父......修真界哪儿有什么师父？
师尊们不过是弟子的靠山而已，
弟子也不过是师尊们的下人罢了，
可是，你小子煮的这茶，真的很不错，
你若有那么一点灵根，也许......
唉，罢了，既然我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也就拼着最后一把力气，做一回你的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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