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男人端着一杯温牛奶,敲响了主卧的门。
元久久就知道秦禹扬不会老实,于是冷笑着起身开门。
嚯!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蜜色的光洁胸膛,还带着些微水珠,胸肌板实,腹肌分明,人鱼线蜿蜒而下,被浴巾掩盖住。
端的是一个春色无边啊!
元久久心里有数了,死男人这是色诱来了。
没脑子的玩意儿,他以为她也是下半身动物吗?
秦禹扬扬了扬玻璃杯,笑如春风:“久久,喝杯牛奶再睡吧。”
元久久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不声不响。
秦禹扬心里突突直跳,越过元久久,看见秦晨正坐在床尾,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于是一把拉住元久久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客厅里。
“有事?”元久久无比淡定,以不变应万变。
“先把牛奶喝了。”秦禹扬赔着笑脸献殷勤。
元久久除非是脑子有坑了,才敢接受黄鼠狼的拜年。
“怎么不喝呀?快喝吧,还温着呢,一会儿该凉了。”秦禹扬连连催促。
元久久越发怀疑,这牛奶肯定有问题,于是冷笑道:“这么热情,这里头下的应该不是百草枯吧?”
其实她想说是不是放催情药或者迷药啥的,说百草枯,那还是委婉了。
秦禹扬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一口气把牛奶喝干净,霍的站起身,重重地将玻璃杯掼在地上,怒吼道:“元久久,你就那么看不起我的人品?”
“咣当”一声脆响,震得元久久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瞧着秦禹扬怒发冲冠的模样,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只是来示好的,她不接受没问题,但不能怀疑人家别有用心。
秦禹扬一直盯着元久久的表情,没见到传说中的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幡然醒悟,心知这下赌错了,于是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脚一跺,扑通一声,跪在满地玻璃碴子上了。
“久久,我错了!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现在不相信我,那也是我自找的……”
元久久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
秦禹扬脑子短路了?
男人红着眼圈道歉,暗暗抽了口冷气——真疼啊!抱着元久久的小腿,夸张的念叨。
“久久,自从你走以后,我是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我满脑子都是你。我恨死我自己了,我当初怎么就犯浑了呢?你那么好,对我全心全意,对晨晨无微不至,对全家都没的说。”
“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胡乱吃飞醋。我不该怀疑你跟易冬阳,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在紧要关头离你而去。我活该被车撞,活该被你讨厌……”
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元久久反而淡定了,抱着手臂,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唱独角戏。
半天没得到回应的秦禹扬,已经在心里骂了许蔓春无数遍。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所谓的跪玻璃碴子,根本就是那丧心病狂的臭女人忽悠他的。
他要扣她的工资!扣她的绩效!扣她的年终奖!扣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