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弟搞定了火炮后拿着一根头上裹着布条的木杆子清理炮膛,清洁着并往一旁看,不远处的台郃还在盯着地图研究。
他晃了晃屁股,胸口的勋章闪亮着,这是又一份荣誉。
早晚有一天,军装上能挂勋章的地方都要给他挂满。
通讯兵往返于南北两边,台郃料定事情肯定不对,每天都会对着地图看一段时间。
台排长总是想不明白,南边到底有什么值得这般被重视。
登陆的敌方部队已经是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如果太辉军队换了其他地点登陆,作战意义有点太假了。
如果他们真的选择在谷地那里登陆,那么这群太辉人算什么?牵制用的炮灰吗?
怎么想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不管这次的胜利如何,主动权还是在太辉军队的手中牢牢握着。
不多时,一匹快马飞驰而过,四条马蹄奔向了总指挥部的方向,马背上的通讯兵还挂着地图筒。
“不擦了!”
大表弟把木杆靠在火炮上,身为一名团长,能够尽职尽责的擦拭火炮已实属不易。
凑到地图前面,他发起了牢骚:“整天研究来研究去的,没有情报能看出什么来?别想了,今晚去古城里喝点?”
“请你注意军纪,这不是当年,没有假期和特殊准许,你敢擅自出去喝酒。”
“咱们打了胜仗,给兄弟们放松放松怎么了?老太公还下了禁令,比战前还要严。”
“这正常,要保持戒备,因为我们的敌人不正常。”
“所以我们要比他们正常?”大表弟冷哼,“正常的凭什么打得过不正常的?”
话说到这里,台郃愣神,这话有点道理,越是不正常的,往往越是能出奇制胜。
大表弟发出得意的怪声:“有道理吧?看到刚才骑着马跑过去的家伙了吗?保不齐是最新的情报呢,我们很快能知道他们的动向了,你也不用天天在这里研究了。再者说了,军队你说了还算啊?”
“好了!行了!”
台郃烦躁的卷起地图,他实在听厌了唠叨。
大表弟放过了台郃,把话题转移:“我老婆很久没来过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把你研究地图的那股劲头拿出来,帮我想想到底咋回事,”
“也许人家早把你忘了。”
“不可能,就凭兄弟这些勋章,你整个王都去找,能找到几个。单单这一点,她就不可能干这种事。会不会是部队不允许通讯了?不可能啊。”
大表弟一直唠叨,台郃一直听。
远在步枪排里,士兵们在赌牌。
向笃没参加,他需要存钱搞他的木材厂,余涟也没有参加,他正在从种种蛛丝马迹当中寻找答案。
余涟先生是这样想的。
如果说贝拉不喜欢他,很早之前就应该说出来,可是人家没有说。有那么一天,两个人还结伴出去过,他送给了她一件礼物,一颗绿色的宝石,她欣然接受了。如果不喜欢自己,她为什么会要?
是,几个月前是吼过自己,说自己恶心,可那是人家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人非圣贤,总有过错。
第一次在军营见面,人家还特别的惊喜,这不也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吗?
尽管说最近一次的告白被拒绝了,可是人家拒绝前是犹豫的,之所以拒绝,一定是人家因为单亲妈妈的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综上所述,人家还是爱他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余涟翻过来覆过去的想,越想越开心,他抚摸着步枪,像是在抚摸恋人白皙的手。不对不对,恋人的手是小麦色的。
排里的兄弟们长着大嘴,吃惊余涟的表现。
一个男人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含情脉脉的去抚摸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