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贝基昏昏欲睡,她居住的地方快要被漳气吞噬了,里面的气味时刻要人奔溃。
一连几天,他们吃不了一口食物,排泄物都堆在一个角落里,还有劳工们身上的汗臭味。
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人都有自杀的心情。
那老二眼里布满血丝,他还是和几个人秘密的商议着什么。
一些青壮年男子完全服从那老二,而那老大只在一旁冷眼相看。
屋里的人一天少过一天,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这道门会被再次打开,赎罪军的士兵们将带走劳工和随便几个人。
这些人被送到城外做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除了小熊。
小熊瘦了不少,贝基摸着这个傻小子没以前那样柔软了,搂着睡觉也不那样舒服了。
贝基继续低迷,听那老二这帮人嘀嘀咕咕。
像个小聚会,少女总拿这个来比喻,好像回到了从前,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无法加入其中。
这种聚会持续了三天了,眼看着参与聚会的人目光越发的坚定,贝基也能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人的求生欲和仇恨已经燃烧旺盛,如果火焰最旺盛时不去加柴,火焰只会慢慢熄灭。
那老二深知这一点,他决定今天行动,如若不然,屋子里的人连跑都要没力气了。
那边嘀咕完了,那老二走到贝基身前,他看着这两个孩子,一只手搭在贝基头上。
“先生。”
贝基虚弱的打招呼。
“还能站起来吗?”
“还能。”
“那还能跑吗?”
“应该可以。”贝基眼睛睁得大大的,“为什么要跑?难道您准备……”
“嘘!别说话,你现在要活动活动,这头小熊就交给你了。”
“那我应该往哪里跑?”
这边话没说完,无意外面一阵嘈杂。
那老二头皮发麻,这些人怎么提前来抓人了?
他只能撇下贝基,给商议好的人使眼色。
在陡坡上,观察中的士兵低声喊:“有情况!”
台郃头一个反应过来,那吾紧随其后,二人极快的趴在了陡坡上面,同时拿起了望远镜。
在城门前,十几个赎罪军的士兵来到了城门前,另外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了的十多个,这些人分到了城墙和城门处。
两个人观察着,看到士兵们去了北城门附近的民房前面,他们打开了门粗暴的吼叫着。
随后,他们惊奇的发现,有平民走出了门。
平民被分成了两队,一队头朝南面站,另一队头朝北面对着城门。
随后,城门缓缓打开。
台郃暗道不妙,他已经想到了这些人会被推到大坑里面。
这时的陡坡上已经趴了十多个战士,虽然没有望远镜,可对城里发生的事情也具备一定的观察能力。
这些士兵攥着拳头,有的人已经把枪举起来了。
“放下枪!别暴露!”
台郃喝令道。
也就在下一刻,平民中有人大吼一声,这个人扑倒了距离最近的士兵。
余下的平民皆奋起反抗,整个街道上打成了一片。
那老二一拳一拳的砸在那个士兵脸上,而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已经端起了枪。
民众们散成了一片,有人对着枪口惊叫,有人攻击身边的士兵,有人往城外跑,有人往城内跑。
跑到城外的人有十多个,在镇压那老二这群人的档口,城墙上的人还有余力对着城外出逃的人开枪。
这些人还没有跑到大坑前面就已经被子弹打穿了。
“我日你的祖宗!”
大壮暴喝除了惊天的一嗓子,他抄起步枪对准城墙之上射击。
余下的战士们早已经怒不可遏,或举枪或冲下了陡坡。
台郃还想组织剩下的人做有效进攻,而那吾已经扛起了旗子。
“兄弟们!跟着我冲!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