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姐还是心系家乡的——乡情浓深,人更有仁义。”
“说说看,怎么回事。”
“她这次回来的目的,还是想把我们丽沟村建设好一点。只是因为找不到一些藉口替自己发牢骚。”
“那些协议和合同签了没有。”
“有的签了,有的还没有签。”
“我们丫头说得对,就是骗也要骗她一回吗,她不会跟你斤斤计较。”
“她就是比较固执。”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姐。”
“那天你也看到,她回到村子里,咬呀般地骂人。”
“看到我们方家祖上什么也没有了,这是个事实,她能不发脾气。”
“是呀。不过那是解放前的事情。是时代造成的。”
“我已经跟解释得相当清楚,她就听不进去,还要拿那些事情来要挟我。”
“大姐的心地是善良的。你要在站在她的角度去多思考一下。”
“嗯,这些我也看得出来。我若不是站在她的角度去多作些考虑,才不会那么迁就她。”
“你能够这样想就好办。”
“还是小洋这丫头有点子。”
“是是,咱也跟着有好日子过。”
“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吗?”
“好过,一日三餐,餐餐没有少。”
“是你的功劳最大。”
“好好,全是你的功劳好不好?”田苗青缩回了抱着丈夫身子的手,接着又说,“睡吧!说起来,准是个没完没了。”
“好呀,睡吧!对了,苗青,小洋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了。瞧你这个做父亲的,这样的话给女儿听见了,肯定会生你的气。对子,下个月初七是她的生日——千万别忘记了。”
“只要工作不忙,一定庆祝她的生日——开个家庭小。”
“这句话不要说得太早了,那一年你不是这样说的,结果你在哪里!”
方麻子听着妻子这句话沉默了,田苗青说得没有错,自己自从担任村支部书记以来,因工作忙碌,从来没有跟女儿一起过过她的生日,不是忘记了,就是在外面工作,跟事情,有时候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会忘记,那还记得今日是谁的生日,又是谁的忌日。
“你怎么啦?”田苗青问。
“没事。这些看来也不怪我这个作父亲的,一是工作确实太多的,二是她的生日多数在学校里,跟同学们一起过的。我们做父母的除了几句祝福的话外,总不得跑到学校去给她庆祝生日,有些画蛇添足,是吧。”
“是女儿小洋通情达理。小时候就很乖巧,从来不跟父母计较得失。学习成绩总是班级上名列前茅。也不象那些喜欢乱花钱的孩子,人也规矩,不象那些不学好的年轻人。”
“这个我知道,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功劳。”
“谁跟你争功劳。是你做父亲的功劳。”
“知女莫若母嘛。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其实闻家那小子也不错。”
“你是说闻有义呀。”
“不是。”
“那个闻家的谁呀?”田苗青故意问。
“老书记的小儿子闻乐。他们可是一块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不行。小洋是大学生,有正式工作,不相配。”
“闻乐是个高中生,在村子里也算是个高材生。教书不错,后来做在镇子里做团委书记的工作,也干得相当出色。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年轻人,也有出息的年轻人。”
“现在,听说他不是没有干了么,成天躲在家里弄什么吉它。”
“他没干了。”方麻子紧跟着说,好象是有这么回事,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太忙碌,一些事情不是至关紧要而轻易忘记,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是不久前的事情。”
方麻子想起那日将他叫到自己办公室说他,想把他叫回村落里工作,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用意。自己将在村落里有一个大手笔,那就是姐姐方小花那一个忆的投资项目,一定要放在丽沟村。闻乐回到村落里工作,到时那些光环一定是在他闻乐的头顶上放光,不用自己游说,组织上也会提干于他,这比他在镇子里去竞争岗位要快捷得多,而且也会更加名正言顺,到时什么学历之类的阻碍提干,只是一张空白纸张而已,没有半点意义,能力才是唯一标准,最具备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