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起一个可靠的方式——舆论,呼吁全社会来关心帮助这里的人们,伸出友爱之手,帮助这些质朴的人们,帮助这里可怜的孩子,帮助这里的人们改善生活。陈秀武开始写文章,他白天将自己的知识传达给孩子们,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用文字传述这里的人们的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文笔生硬,词句用不上来,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都市的人们就是要看到他没有虚构的修饰的语言,来浮夸之言语描写这里的生活肖像,才是这里的人们的真实故事书:
早晨,当我还在睡梦里的时候,小鸟儿就已经早起了,站在你的窗户前的椽子上,一边唱着歌曲挑逗你的情感,一边吃着夜里前来屋子里骚扰主人的虫子。
孩子们上学的时间到了,山间小道上,陆续见得着孩子们那结实的身影,在我的门前路过,见着老师,很有礼貌地合上“什手”行礼:老师!早上好。用他们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却令有一番风味,叫人悦耳。
他们光着脚丫子踏步在软绵绵的露水草丛上,过后,草丛上的露水没有了,然而打湿的是他们破旧的衣服,湿着了他们的脚裸。
他们为什么不担心草丛里的蛇呢?我开门第一步,最担心是藏在草丛里的蛇,竖起个头,叫你分不清楚是蛇还是那半截的树兜。因为这些草丛时常是蛇们出没的栖息地,它们不会轻易咬人,但是谁惹了他们,它们决不会善罢甘休。正所言及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欲犯我,我必犯人。
夜里,我已经不怕狼了,它们的长嗥,是我在孤寂的深夜里的音乐,伴奏着美丽的夜催我入睡,象儿时妈妈的摇篮曲在抚摸一个梦呓的孩子入睡。
屋子里有村长老爹的长柄弯镰刀,似乎是为勇敢的骑士配上一把锋利的宝剑。弯镰刀是给我的防身武器,万一被饿狼偷袭,还有村长老爹的那两个烟火信号弹。信号发了,就会有人来相救,他们是谁?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会有人来,从村长老爹眼神里看到了信用和希望。
这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也是最安全的,屋子那四根木桶大的柱子,牢固得没有半点危险的缝隙,连山野的蚊子都不能从门缝里探进来半个头。其实我最不放心的是这里的孩子,他们太可怜了,他们不知道小汽车是用四只橡胶轮子装备,用马达来驱使轮子行走,飞机之所以能够上天空,是由于它们有两只翅膀象鸟儿一样——那般的无知与无奈。
他们太需要知识了,他们与都市的孩子一样,需要阳光,需要雨露,而他们却在古老的森林深处里,拾着干柴与树叶,熬着野菜与草根,系着山果与树皮当作最奢华的生活。
这些属于原始的生活,仍旧在这片土地上延续着。
心,漠然了;情困沌了。还有什么在燃烧,……
这日陈秀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他惊地坐起来,说孩子们要上课了,但是眼前的情景令他鄂然,屋子里外围满了村民,到处是血迹斑斑,自己身子上也是血迹累累。
“这是怎么回事?”陈秀武望着自己双手的血痕,自言自语地问:“我做什么了?我是不是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
乡亲们见他醒来了,欢呼喝彩起来。原来昨天晚上陈秀武与饿狼们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