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他被一只猪婆精纠缠了。”
“啊,竟然有这种事情。神灵有没有告诉你,猪婆精现在在哪里。”
“勇敢老师,这事情张扬不得。”
“为什么?”
陈秀武见阿狗爹欲言又止,他知道阿狗爹在忌讳什么,凭他对狼民村的风俗习惯的了解,一个年轻人被猪婆精迷惑,将是一件见不得人丑事,也就是说娶不到老婆的人,才会被母性之类的妖怪所缠身。
“勇敢老师,你不帮帮我们家的阿狗,就没有人帮得到了。”
陈秀武知道,自己在村落里,象阿狗爹他们这些长老们,把自己当作李宝将军,已经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当时他们密谋,要把卢比亚特当作狼魂转世而杀害,说明不仅仅愚昧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在作崇,这样的悲剧决不能在现代的社会里发生,才有他和卢比亚特那场比武戏上演,让卢比平安地离开狼民村,躲过一劫,否则任何人无法解除这场悲剧的发生。就连卢比娘也会心甘情愿让步,看着自己的儿子活活被长老们处置。
“阿狗大叔,你让我怎么帮忙。”
“用你的夺命双刀杀了猪婆精。”
“杀了猪婆精,现在猪婆精在哪里,您知道吗?”
“可以去问问神灵,就知道猪婆精在哪里。”
“又是问卦。”陈秀武心里嘀咕着,忽然一想,问问也罢,于是他与阿狗爹一道去问卦神灵,说猪婆精就藏在他家后山一个山洞里,每到午夜时分就会出来,前来与阿狗睡觉,天亮时分又会离开,说得象真的一样。令陈秀武听着更是啼笑皆非,但又不得顺意阿狗爹。
这日陈秀武带着双刀来到阿狗家里,他首先看了看病床上的阿狗。阿狗想起床,说:“勇敢老师,你来了。”
“别,别起来。”陈秀武问:“阿狗兄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全身乏力,就是使不上劲。”
阿狗娘在一旁流着眼泪说:“勇敢老师,这都是那只该死的猪婆精作的孽,每天夜里都来了,害得我家狗儿没有了精气。”
陈秀武仔细地看了看阿狗的病情,虽然自己不懂得医学,但是以前自己跟年云云在一起玩耍时,也知道一些医学常识。阿狗之所以全身乏力,很有可能是患了虐疾之类的病。
“你是不是经常有拉肚子现象。”
阿狗点点头说:“是呀。”
这时阿狗爹端来一盆水,盆子上放着一把火钳和一把菜刀。陈秀武莫名其妙地问:“阿狗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镇压猪婆精的三件法宝。”
“镇压猪婆精的三件法宝。”陈秀武望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在阿狗爹的眼里的确是三件法宝,水是用淹死猪婆精的,刀是用杀死猪婆精的,火钳是用来栓住猪婆精的,因此这三件物品,件件是致猪婆精于死地的法宝。
阿狗爹放下脸盆后,又开始点烛焚香,焚化冥纸钱,他还捉来一只大公鸡,用公鸡的鲜血祭祀“三宝”,以彰显三宝的灵性。
陈秀武无可奈何,只得陪同阿狗爹把这场“法师”园满结束。午夜时分,屋子内外静悄悄地,阿狗爹手所祭祀公鸡鲜血的菜刀,守护在阿狗的房间门口,当然这是有陈秀武在场的动力,否则他是不敢这样做,他知道自己没有强的法力来对付这只每晚来骚扰儿子的猪婆精。
这一夜总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陈秀武望着身体虚弱的阿狗,心底里清楚,阿狗根本就不是什么猪婆精所纠缠,而是生了一个村落里的那些药草都无法救治的病,如果阿狗不去医院接受治疗,这样拖下去,非死无疑。
陈秀武将阿狗爹拉到门外说:“阿狗大叔,您相信不相信我。”
阿狗爹说:“我当然相信你,没有你,昨晚猪婆精肯定又会前来跟我儿子睡一床呢。”
陈秀武想笑,又无法笑得出来,于是说:“我们天天晚上在这里守护,也不是办法。要不这样吧,把阿狗兄弟送去医生。”
“不行,给外人知道这回事情,我们家阿狗完蛋了。”
“阿狗大叔,你听我把话说完。既然那只猪婆精天天晚上来跟阿狗兄弟睡觉,那么我们把阿狗转换一个地方,那么猪婆精就找不到了。再者,猪婆精最怕的是医院,再者,我们把阿狗送到医院里去,我们不把阿狗的事情告诉医生,他们也不知道阿狗兄弟是被猪婆精纠缠了,阿狗兄弟在医生里躲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猪婆精找不到阿狗兄弟了,也就不再来纠缠了。村落里的人也不知道有这回事情,阿狗兄弟的病也会治好,这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
“要不,我去问问卦。”
“这个卦我已经问过了。”
“你问过。”
“是呀,昨天你问卦的时候,我顺便问的,不然,我那里敢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还不灵,那么我去找那个洞穴,我用这对双刀,非把那只猪婆精亲自宰了不可。”
阿狗爹还是犹豫不决,陈秀武见机说:“医院里,只要我们不说,医生们是肯定不知道有这回事情的。”
“那好吧,我按照你的办法。”
于是陈秀武与阿狗爹把阿狗送到了县城里的医院里,在医生的检查下,正哪陈秀武所想到的,阿狗是得了病毒性胃肠慢性炎,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后,阿狗便康复出了院。然而阿狗爹还是不相信医生,反而相信是陈秀武的办法好,猪婆精因在家里找不到阿狗,再也没有半夜里前来骚扰纠缠阿狗,要跟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