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力望着女儿,为这个突然的提问“嘿嘿”地又傻笑了。闻叙在闻大力的眼里,是个有能力的女儿,能够撑起闻家门面的人物,她不仅仅是财神爷,还是闻家人的骄傲,他由当年的疼爱而变成现在的敬畏。倒是不争气的是二女儿闻伦与小儿子闻乐,气都要把他气死,出来帮忙做事,一起来打理一下超市的生意都不肯帮忙。宁愿住在那几间破旧的屋子里,守着那份破旧的“生活”。这个家似乎无形中分立出来,你不理我,我不管你。
“爸,人是漂亮,漂亮的女人信不过——个个薄情寡义。”
“湘妹子不是那号子女人。你瞧,阿爸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奢望人家什么,不就是图个快乐,有个人暖一下被子,饭后有人沏杯茶喝。”
“正因为我知道你一把年纪了,我才担心。阿妈去世早,我又不在你身边,难免会有些孤独。我也知道你越来越希望有人照顾一下你的生活起居。但是,你们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了点,我担心——担心你会上当受骗。”
“你不了解湘妹子。娶了她,是阿爸的福气。”
“阿爸若是命里犯桃花,这可不是什么好运气。”
“别听那些江湖游道士瞎掰。湘妹子人心地善良,以前她是有些不好,她也是为生活所迫切。但是现在学好了。不嫌弃我年纪大一点,不要紧。要的!瞧你二婶,偷人卖身都不要紧,我也不怪她。这么多人可以去偷,竟然会是跟哇子这家伙混一起,闻家的脸面全部给他们丢尽了。人家都来看笑话,我都抬不起头来。现在还在闹离婚呢,你说丢不丢人。”
“你也别那么大的火气。二婶她是个正常女人,我们可以理解她。”
“你二叔,就是一条死猪。自己人偷到自己床铺上来了都不知道。”
“这就是命,一个男人连什么是女人都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依我看,二叔他,就是一头死猪,因此,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去掺和,由二婶他们去。”
“她要偷人,我不是说她不能偷人,要偷,偷远一点的,别在自己窝里丢人现眼。”
闻叙抿嘴笑了,说:“爸,要是她偷远一点男人,你脸上就有光彩呀。”
闻大力哑口无言,闻叙接着又说:“你管她偷谁,都是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你和我管不着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我是不想管,可怜的是你二叔,几十岁的人了,还要受她的这份气。”
“他受什么气,是个真正的男人,二婶她就不会偷男人。退一步说,他现在有什么可怜的,有吃有住,自己不是男人,也怪不得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偷汉子。”
“冬花是一个****,也是一个蠢货,偷偷怀抱,也不知道挑远一点的男人。”
“什么偷偷怀抱,是偷怀送抱,别说得那么难听。二婶也是女人,二叔做不了男人。唉,怎么说呢。事以至此,您就别管那么多,由他们去,听天由命吧!”
“换个别人也许不打紧,说得过去,她偏偏去搞哇子这只蠢货。蠢到一块去了。现在闹到村委会,好在有义是自家人,没有把事情扩大。唉,我这把老骨子到不要紧,以后你们的脸面往那里搁。”
“我们跟她没有关系。管他,我这次回来就不要扯那些事情。”
“对对,别忘了正事。”
“你跟有义讲了没有。”
“讲好了。现在是要看你有没有那么多钱。”
闻叙微微笑意,沉默不语,闻大力试探地问:“阿叙呀,你有没有那么多钱呀,那可是要花很多钱的,不是小数目,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钱的事情你甭管。对了,有没有联系那个帮你建造超市的于老板?”
闻叙所说的每一句话,闻大力当然会放在心上,若是把自己所欠女儿的那些钱都统统算上,那么“香香超市”所有权等于是女儿闻叙投资的个人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