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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时,西长街的方向,遥遥传来守夜太监打更的梆子声。
抱琴缩头缩脑,在一片朦胧星光中,从茶房领回一壶热水,进房伺候元春梳洗。
铜壶的壶底烧得黝黑,在抱琴的罩衣上留下一块块黑色污迹,抱琴一边拍着罩衣,一边念叨:“幸好在外头穿了一件罩衣,不然弄脏衣裳,来不及换,姑姑要骂的。”
今上仁德宽厚,体察民情,奉行节俭,不喜奢华,宫中的后妃为讨今上高兴,平时大多衣着朴素雅致,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穿一身大红大绿。宫女们的规矩则更为严苛,不许描眉画鬓,不许涂脂抹粉,颜色稍微鲜亮的衣裳,都不能上身,长年都是青衫绿裙,白袜青鞋。而且穿在身上的衣裳不能有丝毫破损,否则就是对主子们不敬。
抱琴昨天领了宫女的衣裳鞋袜,这会子已经穿在身上,头发也打散开来,学着其他宫女的模样,梳着黑黝黝的粗黑辫子,再扭成弯月状挽在肩头,鬓边戴了一朵小巧的剪绒绒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花朵装饰,俨然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宫女装扮。
宫女们初入宫中,都要“拜姑姑”。这位姑姑通常由年纪较大的头等宫女担任,负责教导新宫女们宫里的规矩礼仪。
抱琴拜的姑姑非常严厉,动不动就罚新宫女下跪思过。昨天有一个不懂事的宫女犯了个小错,姑姑不由分说,把新宫女叫到跟前,一连抽了十几个嘴巴,直把新宫女打得惨叫连连,呛出一嘴血沫子,才勉强罢手。
荣国府的主子们从不会责打丫头,抱琴长到这么大,不小心磕破一块油皮,自己都要心痛半天,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当场吓得冷汗淋漓,从此把管事姑姑当成洪水猛兽一般,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被姑姑叫去抽嘴巴。整天战战兢兢,忐忑不安,身上的衣裳,头上的绒花,都要再三检查几遍,才敢出门。
抱琴念叨完难伺候的管事姑姑,拍干净罩衣,提起铜壶,黝黑的壶嘴中流出一道晶亮水线,注入铜盆。
元春接过抱琴递过来的巾帕,触手温凉,热水早就冷了。
茶房和元春所住的偏殿矮房并不算远,不是隆冬时节,铜壶又能保温,烧开的滚沸开水哪里会冷得这么快。
元春看了抱琴一眼,抱琴脸上的神情有些郁郁,眼角还有些发红,想必是受了其他宫女欺负,所以只能提一壶凉了半天的温水给元春洗脸。
元春微叹一声,也不多问,洗了脸,吃了一小碗赤豆小米粥,收拾好书箱,坐在纱绢糊的宫灯前,等候浓辉公主正殿那边的宫女来传唤。
正殿的宫门只开了东边一扇,宫女们端着铜盆热水进进出出,忙中有序,各有分工,丝毫不乱。浓辉公主卯时起身,之后要用些燕窝奶粥,泡小半个时辰的药浴,到辰时才会殿门大开,让梳头宫女进去伏侍她梳洗装扮。
元春听到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同院的李女史、郭女史和江女史已经收拾妥当,正站在桂花树底下小声说话。
李女史是北方人,面容却似江南女子,生得小巧玲珑,眉清目秀。
郭女史长眉入鬓,身材高挑,双唇丰润,也是个风情绰约的北地佳人,神情颇有些倨傲,在几人中年纪最长。
江女史皮肤微黑,削肩细腰,一脸和气,最得浓辉公主喜爱。
昨天在浓辉公主面前大肆品评元春相貌的贵族女子,正是她们三个。
抱琴坐在窗下,借着窗格间漏进来的熹微晨光,埋头做针线。她是低等宫女,除了伏侍元春之外,就只能干一些浆洗衣裳、烧火煮茶的粗活,无诏不能踏进浓辉公主的正殿一步。
宫女们把能够自如出入公主寝殿,当成是一种可供吹嘘的荣耀,因为那代表公主认可了她们的忠心。至于在公主寝房值夜、伏侍公主更衣沐浴、侍候公主吃点心之类的差事,则更体面,只有公主最为信赖的心腹,才能近身伺候。
抱琴连浓辉公主的正殿都不能进去,像为公主擦洗地砖、洒扫庭院的这种力气活,都轮不上她。
元春还能跟着浓辉公主去琅嬛殿读书,抱琴就只能一直待在月影阁内,而且不能靠近正殿,只能在偏殿中行走。
抱琴的针线活计是掌事姑姑分配的任务,荷包、扇面、堆花、用络子编出栩栩如生的花鸟虫兽,什么都要会一点。
天还未大亮,光线昏暗,抱琴眯着眼睛,费了半天工夫,才把一根细如牛毛的红色丝线穿到针眼里。
元春在一旁蹙眉道:“你在家时,从不做这些的,别把眼睛累坏了。咱们带的银子还有很多,你拿一些去孝敬掌事姑姑,让掌事姑姑给你换个别的活计。”
抱琴放下笸箩,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笑道:“针线活有什么难做的?不过是费眼睛罢了,又不累人。新进宫的宫女,人人都要做的。姑娘记得那天在姜嬷嬷院子里罚跪的宫女吗?听说她们要被分到冷宫那边去当差,那才是命苦呢!我听掌事姑姑说,冷宫的宫女,除了要一天到晚做活,还常常吃不饱饭,整天挨饿受冻,每个月都要累死几个大活人呢!”
元春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笑,笑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元春的名字。
元春静坐屋内,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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