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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公主还趾高气扬,自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四处向人炫耀文帝待她的与众不同,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跳梁小丑。
对公主来说,这一刻她最恨的人,不再是清高傲物的清辉公主,而是把她当成傻子来蒙骗的父皇。
“漱芳知道!漱芳早就知道!她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瞒着我!”浓辉公主叫得凄厉而疯狂,冲出房门,踉踉跄跄扑到安王面前,揪着安王的衣襟,哈哈大笑,“七弟,你也知道?是不是!你们都知道!”
安王面色晦暗,眼角的红痣仿佛都变了颜色,“事已至此,皇姐又是何苦?”
浓辉公主咬牙切齿道:“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不是漱芳那丫头?父皇好狠的心,我也是他的女儿啊!”
周围的宫女听浓辉公主喊出文帝来,不敢多听,悄悄退后几步。
浓辉公主豁然一个转身,环顾一圈,眼光阴狠,“你们想躲到哪里去?本宫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逃不掉!什么真真国,假假国,本宫一辈子回不了中原,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想有好日子过?”
宫女们面色惊惶,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偷偷啜泣起来。
公主下嫁藩国,虽然路途遥远,但到底是天、朝公主,身份尊贵,藩国上上下下,都不敢怠慢欺侮她。公主仙逝后,灵柩还能送回中原安葬。跟随公主和亲的宫女侍从们,才是真正的可怜,途中因为水土不服而死的,往往就有数十个之多,侥幸活下来的,流落至异国宫廷,依旧是给人当牛做马,受苦一辈子,就连死,都只能埋在异国他乡,永生永世都不能再回故土!
各宫送来的礼物还堆在廊前,箱笼抬盒,珠光闪耀。方才还是一团喜气,欢声笑语,转眼就是凄冷凋零,嘤嘤泣泣。再华贵的珠宝玉石,此时此刻看来,就和泥丸土块差不多。
浓辉公主扑在箱笼前,推倒一只红漆雕花百宝盒,“哐啷”一声,百宝盒翻到在长廊上,几百颗硕大的东珠滚了一地,哗啦啦一片响。
宫女们又是害怕,又是忐忑,躲在一边,不敢上前。
公主讽笑两声,拔下头上的一枝点翠镶嵌玛瑙金凤簪子,在一匹锦缎上划来划去,“嗤啦”几声,转眼就把一匹上好的宫缎划了个稀巴烂。
眼看着浓辉公主摔摔打打,又去砸一盆一人来高的红珊瑚,姜嬷嬷给几个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老嬷嬷们力气大,一拥而上,合力架住状若疯癫的浓辉公主,强行把公主送回寝殿。
安王有点担心,想跟进去看看,姜嬷嬷拦在门外:“公主伤心太过,这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殿下不如早些回去,以免误了时辰。”
安王踟蹰片刻,“也罢,你们多费心。”
嬷嬷们把守房门,不许公主踏出寝殿一步。
公主在房里摔打一阵,把几案上的花瓶茗碗都摔了个粉碎,踏着一屋子凌乱碎片,哈哈大笑数声,先骂文帝无情偏心,再骂太后假仁假义,接着连太子和太子妃都骂到了,嚷嚷半天之后,忽然嗓子一哽,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把床榻拍得震天响。
外边的宫女们听着公主的哭骂声,面面相觑。
掌事嬷嬷喝了一声:“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
宫女们不敢吱声,强忍住悲痛恐惧,打扫庭院,各自忙乱。
元春把清辉公主送给浓辉公主的小匣子交到掌事嬷嬷手里,浑浑噩噩出了正殿。
在雪地里胡乱走了片刻,怎么都找不到回房的那条熟悉小路,甬道两边的枝桠树梢时不时刮在她的脸上身上,冰凉的积雪兜头兜脸撒下来,又湿又冷。
迎面飘来几点明明晃晃的灯光,暗红绸子、乌纱锥帽中簇拥着一抹挺拔的绯红身影。
太子从景春殿出来了。
元春醒过神来,下意识想要回避,双腿却一动不动,不听使唤,固执地站在光秃秃的枣树下。
早在御湖边打秋千的那天,元春就知道太子有几分喜欢自己。
她踩在秋千架上,荡到最高处,咬下彩绦铜铃的那一刻,几乎和桂树一般高,视线所及之处,分明看见太子站在不远处的碧辉亭里,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
那天清辉公主提早回宫,并没有瞒着所有人,她通知了一母同胞的太子哥哥。
太子对元春的喜欢从何而来,并不重要。
元春只知道,这一份喜欢,只是太子偶尔的兴趣所至,在太子眼里,她就是贾家送进宫的一份礼物,太子对她的喜欢,就和喜欢一朵鲜花,一块玉佩,一幅山水画一样,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喜欢,还不足以让元春动摇,她年纪还小,不必冒着香消玉殒的风险,一头扎进东宫内院的勾心斗角中去。
毕竟来日方长,而且甄韵节明显比元春更适合太子侍妾的角色。
把太子暗示的机会让给史玉蟾时,元春说过,她不会后悔。
她确实不后悔,哪怕到了眼下这一刻。
但是,为了逃避跟随浓辉公主和亲藩国的命运,元春知道,她必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