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乐然却对张其金这番长篇大论的甩锅惊讶不已。
怎么过了才没几天,他口才变得这么好了。
这样瞧着,只觉得张家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连这口水话也一样的累赘。
段乐然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闻张公子当年被一女子当街所打,是否留下了旧疾?”
“没有,王菲娘娘为何如此发问?”
对于段乐然的询问,似乎是勾起张其金不好的回忆,让他脸色沉了几分。
相比之下,段乐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本王妃只是疑惑,若不是旧疾所致,张公子的眼睛怎么还是瞎的。”
说出的话明快轻松,却是十足的嘲讽。
盛长斐神色一顿,压下了上扬的嘴角。
雨心却是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声。
张其金顿时明白是被耍了,一时间皱紧了眉头,脸色涨得通红,指着段乐然的手一阵哆嗦。
“你竟然敢!……我可是要未来的朝廷命官,区区一个赔钱货,竟敢折辱本少爷!”
段乐然不由得挑眉。
看他一副侃侃而谈的沉稳模样,还以为是受了他爹影响,有了什么改变。
结果没过两三句话,就本性尽露,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盛长斐听到张其金出言不逊,当即就紧眉头,欲开口呵斥,就被段乐然轻飘飘的抬手制止。
“本王妃只是奇怪如此铁证如山摆在面前还能舌灿莲花的为自己开脱,如果不是眼睛瞎的残缺,那就是脸皮厚的无耻。张公子是哪一种?”
“本少爷不知道什么于家……这些证据……证据都是只是几张纸!……没用的东西……和我们张家无关!”
段乐然悠悠叹了口气,颇有些无辜的看着他。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挑衅反弹回来,让张其金气的哆嗦了半天,绞尽脑汁的否认,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雨心则是毫无顾忌的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甚至最后有几分凄厉。
“张公子,您眼睛确实不好,不然怎么会因为调戏家妹被其差点戳瞎眼睛,也是我们于家心瞎,竟然将你治好了!结果却换来一场恩将仇报的大火。”
张其金知道雨心是早已准备,更清楚她搭上了段乐然她们的大船,当即懂得进退。
“这女人以前就精神不大正常,本公子才将她交给了李巡抚治疗,却没想到这么久还没治好。王妃娘娘还是不要听信一个疯女人的一面之词比较好,更何况此事前段时间已经断案,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本少爷有事要忙,王妃娘娘,您请自便。”
张其金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外面围观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纵使有巡捕维持现场,也难挨百姓的怒火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