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二十日,你我便要完婚,这没错吧?”
“嗯”
姜悦柔脸上平静,这算是定局,没必要否认。
“表姐姐不喜我,心中有怨,心底委屈是否?”
姜悦柔微微咬起下唇,犹豫过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哪有不怨的道理。
“好!既然表姐姐怨我,却又得嫁我,你可曾想过日后的日子?”
未等姜悦柔张口,沈放又接上自己的话:
“你对我心有芥蒂,到时只怕明面上是对夫妻,暗地里其实连陌生人都不如,成婚之后,我日日奔波应酬,养家糊口,你身居后院空寂落寞如枷锁缠身,我说的可对?”
姜悦柔点头,朝沈放问道:
“那你刚刚所言从零开始,是何意?”
见目的达到,沈放一把勾起未来媳妇儿的玉手。
姜悦柔一惊,这才发现,不知觉中,沈放竟离自己不过半寸之遥。
立马就要从抽出玉手,只是沈放哪能让她如意。
沈放将手中的细手,托在胸口,满脸真挚开口讲道:
“今日之后你就当以前的那个沈放已死,忘掉曾经的不悦,我们重新开始如”
姜悦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暧昧的姿势让她精致的脸上微微泛红。
从没有过的情绪从心底涌现,但是……
回想到之前的种种,姜悦柔原本混乱的脑海,就瞬间变得清醒。
失声痛喊:
“不可能,我这么可能忘掉”
瞬间反转,沈放发愣,幽怨地朝她道:
“表姐姐似乎对我的怨恨很深啊”
“哼,你自己所作所为,难道还需要我来道明吗?”
姜悦柔冷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倒是说道说道”
沈放也有些恼火,如今自己这般讨好,前身以前对这个表姐姐也是有求必应,没想到眼前这女子却此般得寸进尺。
凡事也要有个度,过了这个度便算是无事取闹,蛮横无理罢了。
姜悦柔气极而笑,猛的把手抽回。
愤然指向沈放,大气道:
“好,那我就说道说道你这些年干的龌龊事”
“一月前,我在屋里洗浴,你趁家中无人,趁机在我窗前偷窥,可有说错?”
“今年刚入春时,你偷走了我一件束胸可对?”
“你十五岁那年,你躲在我床下,子时过后便欲要对我行不轨之事可对?”
“前年,你……”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被提起,沈放目光呆滞,无数记忆涌出,他虽有前身的记忆,但那只是粗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未曾想到还有这么多他他没注意过的事情。
“你十一岁那年你缠着要我给你洗澡,我看你年幼便应了你,可你却做了什么……”
“我屋里的窗纸补了又补,你却一直如此,你要我如何,你要我如何……呜呜~”
说着说着,俩行清泪从姜悦柔眼角淌下,她气急的朝沈放胸前挥拳砸下。
“表姐姐”
低声一语后,沈放一把抓住胸前的小手,就将姜悦柔抱揽入怀里。
姜悦柔奋力反抗,只是三品修为的沈放可远远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相信我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往后余生我不会让你再受丝毫委屈,穷尽我一生去爱你,去疼你”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沈放真诚的恳求少女,原来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原身根本就配不上“渣渣”二字,死上十遍也不足以洗他清罪过。
后脑处被沈放托住,姜悦柔整张脸埋在沈放的胸口,沈放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耳中,抽泣依旧,但手上的反抗停了下来。
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没有给沈放回应,只是窝在他肩上抽泣。
沈放怜惜的顺着玉人的秀发。
玉人察觉,沈放肩上传了痛感,只见少女一口咬在他肩上,脸上露着狠色。
沈放只当做无事,嘴角露着苦涩。
门外。
沈知新坐在台阶上,脸上甚是担忧,如今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里边怎么样了,那逆子可千万别越搞越乱。
姜未年也站在院子里的角落里,静静盯着女儿的闺房。
四境修士的听力何其之好,只是姜悦柔抽泣的声音实在太小,小到沈知新还以为是幻听。
天色渐渐转暮,时间越久,沈知新心底越急,恨不得立马冲进屋里,就代替沈放,去给姜悦柔道歉请罪。
终于门被推开,沈放走了出来。
沈知新立马起身,顺着门缝一望。
只见姜悦柔红肿着双眼,眼角还带着泪痕。
立马暴怒,从腰上提起佩刀,朝着沈放砍来。
“逆子,老子今日就送你去见老祖宗。”
沈放大骇,求生欲下,连忙一躲。
刀尖紧靠着脑门划过。
本欲转身的姜悦柔见此,连忙解释:
“沈叔我无事,沈放未欺负于我”
沈知新狐疑的看了一眼姜悦柔,问道:
“真没事?你没必要为那逆子开脱”
“真没事!”
沈知新转头扫向沈放,淡然开口:
“如此最好,若不然我必当没他这个儿子”
沈放整颗心还怦怦直跳,心悸的看着老爹。
有爹如此,前身怕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人命关天,远离老爹。
“我先回房了”
张口闭口一瞬间,沈放撒腿离开。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