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稹朝着沈家这对父子吆喝,作为司首,亲力亲为可不是他的作风。
然而沈家父子二人闻声未动,迟迟没等到身边二人动作,吴稹不禁心生怨意。
自打沈放做了捕快自己在衙司的地位貌似一落千丈,以前仅有个沈放,现在就连沈知新也不再重视自己的命令了。
“该死!”
吴稹心底叫骂的同时只能自己一一寻到几处煤灯,将其点亮。
随着一处又一处的煤灯被点亮,吴稹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
媒灯被点亮过半,室内已然清晰,吴稹放弃继续点煤灯的动作,承重的朝着沈家父子所望之处走去。
“这是那些失踪的乞丐?”
吴稹颤抖着身子,不知是惧意还是怒意。
“嗯!”
沈放应下,虽然用右眼见过一次,但那仅仅只是金鸿一瞥,如今确确实实站在此地,心中悲愤更甚。
沈知新身为武夫能确切的感受到儿子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杀意,殊不知他身上散发的杀意亦不比沈放少。
“该死!畜~生!”
吴稹眼角落泪,为官十余载,他从未这般哀怒过。
密室其实不必上方的院子要小,只是一角已被密密麻麻的骷髅堆满,才让吴稹先前觉得只有半个院子那般大小。
最里面的全化作了骷髅,慢慢往外骷髅的血肉越来越多。
最外边的则可以称之为尸首了,这些尸首身上的衣物亦可查,破败褴褛,脏污不堪。
除了那些失踪的乞丐还能有谁?
这些乞丐死状奇特,皮肤干涸,只剩下皮与骨,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都是怎么死的?”
吴稹好不容易平复心中怒火,朝着身边二人问道。
“不是正常死亡,像是被抽空了体内的血液一样!”
沈放寒声开口回道。
“嗯!确实是被抽空血气而亡,所以腐味虽有,但却不足以流入外边!”
沈知新补充道,随即又道:
“我想起一事!”
闻言,沈放,吴稹纷纷问道:
“何事?”
“传闻寒洲之地的巫族内有一邪术,吸人血气,依此来提升自身的修为,故此千年前巫族才被佛门,道宗,儒家联手赶至极北之地的寒洲,并将记载此类邪术的籍卷尽数毁去!如今怕是有人寻到了此类籍卷,且修炼多年!”
待沈知新道完,吴稹嘟喃道:
“是苏玉州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大人你瞧瞧那边”
沈放话落,朝着远处一指,随即低眉沉思。
闻言,吴稹沈放所指望去。
“看上去好熟悉啊!”
吴稹走近,看着眼前的十余个木箱低思。
随着吴稹将其中一个木箱打开,整个人愣在原地,低喃道:
“这怎么可能!”
此刻他终于知道为何见到木箱时为何会有那熟悉之感。
沈知新此刻亦是愣于原地。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立马将剩余木箱一一打开。
接连开了四五个后,沈知新停下继续开箱的行为,朝着吴稹望去,不知所以。
吴稹颓然坐地,望向沈放沉声开口道:
“你怎么发现的!”
这几个木箱赫然是之前秦家被劫那批金银古物。
只是不是已经被朝廷带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沈放未去回答吴稹所问,右眼是不可能暴露出去的,干脆就保持沉默。
花了半个多时辰,三人将整个密室细细查探完。
除了那百余具乞丐儿尸首和秦家曾被劫走的那些金银古物,还有价值数万两的金银。
同时也发现了一处密道,不过才走了百余米便被封堵上了,应该便是通往之前书店的那处密道。
“大人,现在该如何?”
三人愣坐在原地,尸首腐臭的味道宛若无物一样。
“是啊!该如何是好?”
吴稹茫然,写信至郡城的书信都被劫下,朝廷带走的的东西也敢吞下,幕后之人真是苏玉州吗?
有这般野心,又做了这么多,苏玉州甘愿迎接死亡?
只是不是苏玉州难道是鬼刀?
鬼刀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沈放,一会准备一下,互送我去趟郡城!”
久久之后,吴稹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郡城那边能真正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