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不满意了,“啥子人咯,年轻人换个衣服这么久,老了更不得了。”
郗希听得“格……”地掩嘴大笑。
华雪眼一翻,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女人试试看。”
青天几下换了出来,见华雪没走,“咦,你怎么还不走。”“等你,死徒弟。”青天食指竖嘴,“嘘,口下积德。”
华雪赏了他一粉拳。
话说乔琪莎在家里给华雪打了电话后,蜷曲在沙发上,睡眼惺松地想着心事;看来老公是安了心跟我作对的了,给他说那么多道理就象在放屁,虽说他在家时跟过去一样,对我问寒问暖,呵护有加,但他为什么下了班不回家?难道当官的都是这样,真有那么多的会吗?真有那么多的应酬和饭局吗?我不相信,我始终不相信,很可能,他在外有女人了,我也得找出路了,如要找,青天就是我的菜。
外面,风吹树叶摇,细雨霏霏。她想着想着瞌睡就来了,可外面的风声,雨声,声声入耳。
她辗转难眠,起身关上屋里的门,但窗外的风雨声依旧。她似乎有点儿明白了;是春天的风雨在渐渐地熄灭我对老公的爱恋,是时光的流连在渐渐地滋生我对青天的好感。
今天这雨来得快,走得也快,真乃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和他结婚已经一年了,我得到了什么?失去的是太多太多。
次日,天气晴朗,惠风和畅,人也显得格外轻松,格外精神。华雪走出了门,坐车前往杨家坪步行街与乔琪莎会合。车上,她给青天打电话。
因是星期六,青天还在睡懒觉,电话铃声他惊醒。他拿起电话,是华雪打来的,“快出来,帮我排轮子。”
青天揉了揉眼睛,“你昨晚没摆个砖头或放个筲箕占位子。”
(注:这些动作是上世纪60~70年代或更早以前具有的。当时物质生活匮乏,百姓到粮店买小面去晚了,因供应量不多,很快就卖完了。你若早点去,但粮店没开门,你要离开去解溲或有啥耽搁,都要用这办法代替。)
华雪笑了,“懒虫,今天是周末,我们去打游戏。”
“改天吧,今天我有事。”
华雪与乔琪莎碰了面后,向《杨重百》走去。时间恰好,刚到就开门了。她俩随着人流一起涌进了百货公司。
化妆品柜台前,围满了女人。有鲜丽娇媚的少女,有风华正茂的少妇,有扭到青春不放的更年妇,还有人老心不老的“夕阳红”。不同年龄段的女人们嘁嘁喳喳,闹成一团。
一会儿,就见有人买了货出来。华雪与旁人拥上前先睹为快,待那妇人打开包装盒查验时,立即香味扑鼻。但是,华雪看见了,该品牌瓶已瘦身,明显地量减少。
她转身对排轮子的乔琪莎说不用买了,所谓打折,不过是厂家、商家换汤不换药的一种把戏而已,并且还很可能是他们在推销存货。
两人便到其它楼层逛了会儿,走出商场,在步行街找了个座椅休息。乔琪莎与华雪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摆着闲话。一会儿,两人向“好吃街”走去,进一餐馆吃饭。
乔琪莎与华雪因是朋友,说话就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