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不想这样撕破脸,所以他提醒他:“清规,好好说话。”
聂清规没有看他,但说直接对任老爷子说,“如果你想让我以帮助的名义娶任安,我今天不需要这个!”
聂清规拒绝了,转身上楼,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聂清规!”任老爷子突然起身怒视着他。
“我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给你爷爷一个面子。不要装不懂!”
聂清规冷笑道,冰冷的眼睛闪过轻蔑:“你不给我这个面子也没关系。”
“你."任老爷子气得发抖。
任安急忙拉住他,转身对聂清规说:“清规,你怎么能这样跟爷爷说话?”
聂清规无言以对,但聂清瑶突然出现在二楼的走廊里。
站在楼梯上,她冷冷的说:“任安,你注定是这辈子只能当小三!”
任安的脸色变了,任老爷子更生气了。
聂老爷子起身喊道:“瑶瑶,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聂清瑶反驳道:“想抢别人的男人还有资格冒充贞洁烈女吗?没人想要倒贴!”
这下连聂老爷子都给气着了,家里怎么留着这么一个口没遮拦的孩子!
“好!好!”任老爷子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
“老聂,这就是你的孙子和孙女,我任家攀不上你聂家。我们走!”
任安扶着任老爷子走出聂家的大门。
临走时,她说:“清规,如果你改变主意,任家的门会为你打开的。”
两人刚走,聂老爷子怒气消散了,眉宇间是深深的疲惫,季白榆的事情每天晚上折磨着他睡不着,季白榆,他是无法不担心的。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聂清瑶大怒道:“阿榆刚到法国,你就准备让任安这个女人进门。你忘了阿榆还怀着堂哥的孩子。你觉得这样阿榆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国外……”
“瑶瑶,住口。”聂清规眼睛发白,看着她道。
贺聂清瑶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微微有些红,
“表哥,如果你这个时候不采取一些实际行动,让任安那个女人折腾,你会遗憾的!”
她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聂清规转身回到客厅,目光落在桌上的日历上,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淡淡地问:“爷爷,你和阿榆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聂老爷子苍老的面容透露出他已经筋疲力尽好些天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搁了一个多月了,该告诉你了。”
“阿榆是你二叔的女儿……”
聂清规手里的茶杯裂开了,锋利的碎片深深地插入了他的手掌。
鲜红的血和浓浓的茶一起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溅到暗红色的地毯上,消失了。
“不可能!”聂清规的眉毛高高翘起,黑眼睛里满是荒唐。
聂老爷子萧索的说:“我也不想相信,但我已经做了基因比对,我不信也没有办法!”
聂清规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让茶杯的瓷片越来越深。
这时,只有剧痛才能减轻他心中的冲击。
难怪季白榆走之前情绪一直不正常。
难怪她离开时如此不情愿。
难怪她自从去了法国后就没回过电话.
念及此,他突然站了起来,瞠目结舌,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季白榆的消息了!
赶紧给葡萄园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杨妈。
“杨妈,阿榆在哪?”聂清规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