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要我离开?”刘裕看着藏爱阙的这幅样子,心如明镜一般,替她说道。
想不到又一次被赶走,王修容如此,藏爱阙也是如此,真是天下之大,竟无我刘裕的容身之处。
也要?藏爱阙有点疑虑,难道还有其他人要求他离开过?可是在二楼和竹林哥的谈话被他知道了?这不应该啊?
“刘兄弟,其实是刚刚有人定了房间了,所以,所以...”藏爱阙有点不好意思道。
“我晓得,藏掌柜也不必多言,我一家待那雨儿小点自会离开。”刘裕苦笑一下,应道。
哪有什么人预定?不过是那杜竹林那小子对他的一点小报复罢了,想不到自己自认走了一条理直路,到头来还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而已。
虽然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自己与藏爱阙两不相识,而那杜竹林却是她的情郎儿,于情,偏心于他也是正常。
不过,刘裕却还是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了什么,毕竟孙无终都出了头,而且藏爱阙对他也算有点恩义,虽然她不领情,刘裕却也觉得自己算是报这两人的恩,不亏欠即可。
“如今外面下着大雨,小老儿我一直在这坐着,哪有什么人来订房?”孙无终却是看不下去了,呵呵一笑,直言道:“可是你楼上那情郎因刚刚寄奴儿的言语,吞不下那口气,差你来打发了寄奴一家子?倒是阴险狡诈的很,自己不敢来,差你来出头。”
“老头儿,别乱说这些,竹林哥不是这种人,是真的有人定房了。”藏爱阙脸红到了耳根边,却还是硬着头皮争道。
“你这女娃子真是着了魔一般,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孙无终一看藏爱阙的样子就知道,十足把握是那个杜家的主意,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刚刚被他母亲那样子的漫骂,他都不会出来劝说一下,端的就是给你压力,令你难堪,好回家劝说于你父亲,将你姐姐嫁与他。
如此利用于你,你怎么就还是如此的死脑筋,为这么一个虚伪小人,不值得。”
“老头儿,你话太多了,吃饱赶紧走,竹林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藏爱阙也有点生气了。
“那你说说他是哪种人。”孙无终顺着话质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走。”藏爱阙不耐烦了,挥手就要赶着。
“你个女娃子,端的是直脾气,不听人言,将来有的你哭的。”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老头你管太多了。”藏爱阙犟道。
“真是的,不吃了,不吃了,回家。”孙无终顿感气闷,筷子一拍,起身就要走,但是出了门口,又折了回来。
“你又回来干嘛?”藏爱阙皱眉哼道。
“下着雨呢。”孙无终哼了一句。
“那等等雨小了,赶紧走,看着厌烦。”藏爱阙心情也有点不爽,出口就是一顿不经大脑。
“知道了,还要你说,我看着你也烦,笨,蠢死了。”孙无终点了点藏爱阙的额头道。
“寄奴,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吧。”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萧文寿淡淡的说道。
“可是外面下着雨呢?”刘裕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出去瞬间就会湿了衣裳。
“主人家已是不欢迎,迟走早走一样,留下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萧文寿说着,便接过刘裕三兄弟手里吃剩下的白馍,然后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帕包好收在包裹里面。
这是她付了钱的,不能浪费,但是孙无终一桌饭菜肴,她却是连看都不看便起身离开。
“刘夫人,不用这么着急的,等等雨小了些再走。”藏爱阙内心还是不忍,毕竟人家刚刚是为她出了头,导致了竹林哥一家的怨气,于情,她可以偏袒爱人,但是,于理,却是自己亏欠了。
“藏掌柜的,不用了,这点雨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下刀子落箭雨,我于田中耕作,淋的雨不再少数,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萧文寿便拉起两个小儿离开。
刘裕无奈,回头看了藏爱阙和孙无终一眼,也不多言,转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