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您还在这儿七的八的,人家能够给你谈的机会你就要烧高香了。”
闫阜贵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没有给许富贵面子,因为许富贵说的话让他心里不舒服。
站在许富贵的立场上,对这个数字有质疑,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是正常的。
但是站在闫阜贵的立场上,他却不这样想,你让我去帮你游说我做到了,可带了条件回来你又不愿意,还想让我再去谈,这不是溜傻小子玩儿吗?颐指气使的态度对我有一点点尊重吗?
语气变了,许富贵是能感受到的。
没办法人家想要的金额也确实大,和自己想着的数字有很大的差距,他是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的。
不过因此而翻脸那也不至于,他想着的是什么都可以谈,什么都可以妥协,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才是搞事儿的正确做法,这么大的问题哪儿能一锤子买卖呢?
无非就是把姿态放低一点儿罢了,总归能够往下面压数字。
“那这也太多了点儿吧?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受点儿累帮着再去谈谈吧!”
许富贵说话的语气也变软了,事情没办完之前他不会去惹恼闫阜贵。
这是在想着打感情牌?闫阜贵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谁特么的和你有感情?不是为了钱你看我理不理你就完了。
数字既然定了就绝对不可能更改,闫阜贵可不会去费这个心思。不过他也想看看许富贵到底愿意出多少。
于是只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十分为难的表情出现在了脸上,无可奈何的问了一句道:
“你原本想的是出多少?”
跟着王海洋久了,他的演技那是有着长足的进步的。
果然许富贵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还以为闫阜贵又被自己给忽悠到了,感情牌起到了作用。
“六百,最多最多六百五,这是我能够出的极限了。
大茂说到底也只是误伤了他,人又没有死,而且病退了之后可以不上班也还有退休工资拿,加上我的赔偿金,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两份儿收入,够占便宜了的!”
许富贵说出了自己的底线,也把想到的一些自以为是的理由给说了出来。
闫阜贵人都听麻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许富贵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尼玛是得有多么离谱的脑洞才能想到这样奇葩的理由啊!
这让他也头一次觉得,有些人的钱烫手,是收不得的!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许富贵,看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是正常人,和他的脑子不一样,不要生气,不要愤怒,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老许啊老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打算盘,你以为赔多少这事儿由着你吗?
错了!你从头到尾只有人家要多少你给多少的份儿。”
“凭什么?死个人厂里才赔几百块,我这都赔了差不多两倍了,够意思了吧。”
许富贵还在为辩解着,事关巨大的赔偿金,由不得他不坚持。
闫阜贵知道了许富贵的真实想法之后,他的眼里就对眼前还在坚持己见的许富贵充满着不屑。
许富贵这样的老狐狸不懂人情世故吗?当然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这样那完全就是想装傻充愣,想要花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
不懂法是真的,没读书的人压根儿就不明白具体的法律法规。
闫老师课堂再次开课,他要给许富贵普及普及法律知识,打破许富贵的一切幻想。
这很残酷但是他会觉得很痛快。谁叫他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人呢?
说干就干,闫阜贵顿了顿,然后对许富贵说道:
“呵呵!凭什么?你想要知道的话,那我就来告诉你一个事实。
不管刘海中死不死,你家许大茂都要给他赔偿金,这叫民事赔偿。
他要是真死了的话,你还真倒不用操什么心,甚至可以一分钱都不用赔,让许大茂陪他一条命一了百了,反正许大茂也赔了命,你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刘家只能是自认倒霉。
至于你反正也不会回来住,也没有什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刘家人骂你你也听不到。”
许富贵没有因为闫阜贵的话而尴尬,这种情绪从来就不属于他这种阴狠的人。
闫阜贵也不以为意,只听得他继续说道:
“可偏偏刘海中没有死,那这个问题就变得复杂了。
他不死许大茂可以保住性命,可相应的麻烦就交到你们家了。
不赔偿就没有谅解书这是一定的。
要知道有谅解书在手和没有谅解书那可是两个概念。
有谅解书在手你再去找找关系他可能只会被判误伤,你死之前还有可能看到他出来。
要是你们拿不到谅解书,那等待许大茂的肯定是最顶格的惩罚,最后法院一定会判处他最长的刑期。
你死了他都不可能从里面出来。
想想看他今年才二十多岁,如果真的在里面待那么多年,那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直到这一刻许富贵终于是慌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复杂,在他对法律的那有限的认知里面,打了人赔钱就行了,最多那也只是多少的问题,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他的表情终于变了,闫阜贵看到了并不打算就此结束,而是火上浇油的继续说道:
“怄气吧?还有更怄气的!
那就算是不谈谅解书这茬儿,你们家也得赔偿刘家的医药费。
不管许大茂被怎么样判罚,刘海中从此以后就是你们老许家的负担,得一辈子养着他直到他死。
现在你还觉得两千块钱了结这件事儿贵吗?我觉得一点儿都不贵,要是真的只花这点儿钱就能够甩掉这么大的包袱,这个价我还觉得相当的便宜。”
这回轮到许富贵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