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外面的风是真的大,自己身上是真的冷,已经当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秦淮茹你个破烂货,眼睛是瞎了吗?看不到我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还不赶紧的给我滚过来,把我扶进屋子里去,然后再去买些大鱼大肉的回来,做好了让我好好的补补身子。”
贾张氏已经是准备暂时的偃旗息鼓了,所以就又指挥起秦淮茹起来。
可是又不等秦淮茹开口回应,一直站在她身边守护着的秦铁忍不住开口了。
“死老太婆,我从一开始到现在是忍了半天了,你可真的是不要脸至极。
你要是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的话就立刻闭上你那张只会胡言乱语、喷屎撒尿的臭嘴!别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作为一个晚辈,有些过分的话我不适合对你说,可是我好心劝诫你一句,识相点就给我放老实一些,安安稳稳的在家里过完自己最后的日子。
可千万不要再让我听见从你那张臭嘴里冒出哪怕半句像泼妇骂街似的、肮脏下流的脏话来侮辱我的姐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对你毫不留情!
不要以为你成这个样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只要你管不住你的那张臭嘴,我就敢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不讲理。”
“哟呵!你这家伙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跶出来的啊?难不成是谁家的裤子没系好,让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掉了出来?我在这儿和人说话,哪有你这种小辈插嘴的地方?”
贾张氏此刻分明就是在装傻充愣,心里头其实跟明镜似的。要知道,她之前在那大牢里头可是亲眼瞧见过秦铁的!当然知道他是秦淮茹的堂弟,可眼下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来,真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老虔婆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你一顿,你特么的还真不知道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秦铁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吼道。
那贾张氏却毫不畏惧,反而挺起胸膛,双手叉腰,挑衅似地回应:
“说了你又能拿我如何?难不成你还能将老娘怎样?动手啊!有胆子你倒是动一下手啊!打我呀!有种你就来打我呀!
哼,别以为自己有点能耐就能吓唬人,依我看呐,你跟那个许大茂没啥两样,有卵子是有卵子,可是没有种又有什么用呢?”
“啊!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我特么的要打死你啊!”
秦铁他怎么说都是个大小伙子,还没有结婚自然是血气方刚的,现在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这样子的辱骂,这看让他怎么能够忍得住?
此刻的他是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一般。他紧握双拳,含着满腔的怒气端起架势,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对着贾张氏就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秦铁即将冲到贾张氏面前时,半路杀出两个程咬金——闫阜贵与秦淮茹及时出现,死死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二人可是老江湖了,哪里看不明白这就是贾张氏故意说话气秦铁的。
今天真要是动手了,那不光秦铁要被责任,而且他们所有人就被动了,以后都得被贾张氏给拿捏住,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秦铁跳进这个坑里面去。
“小铁,你听姐说,不值当的,你冷静点儿,千万不要冲动。”
“是啊小铁,你给我冷静一点儿,何必和她一般见识。你没看见她这就是想故意的激怒你吗?
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大的能耐,正常的好人都经不起你一拳,何况她这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你要是真的动了手,还真的是如了她的意,那不是正好中了她的圈套吗?”
两人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地抱住秦铁,嘴里不停地说着各种话语,一直都在对他好言相劝。
不管秦铁有没有听进去,但无论如何,他们就是不肯松手。
秦铁尝试着奋力挣扎了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摆脱这两个人的束缚。尽管他有着足够的力量可以强行挣脱开来,但内心深处却并不想让这两人因此而受伤,因此他只能是慢慢的收了力气。
“三大爷,您所说的一切我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她说的那些话简直让人忍无可忍!世上怎会有像她这般蛮不讲理之人呢?”秦铁满脸愤怒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忍一忍啊小铁,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想因为一时冲动而破坏掉我们先前安排好的一切吗?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咱们可就陷入被动局面啦!”闫阜贵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秦淮茹也赶忙附和:“是啊,小铁,三大爷说得太对了!你还是忍耐一下吧!呜呜呜……对不起呀小铁,都怨姐姐没本事,害得你在这里受到了这样的委屈。”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然而看着眼前的三人,劝说的劝说,哭泣的哭泣,贾张氏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么简单就又破了自己的谋算吗?没事儿,既然想要忍,那她倒是想要看看,这几人对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只听得她接着嘲讽地说道:“呵呵!我就在这里站着等你来打我,可是给你机会你还是不中用啊!怂包软蛋真是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了。”她的眼神中还透露出强烈的不屑。
“一定要保持冷静啊!绝对不能冲动行事!”闫阜贵不停的在秦铁耳边劝说着。
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