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故意的,和NHRC穿一条裤子,压榨我们的血汗钱”
“反正也活不下去了,跟她拼了。”
......
司琪恐惧的退了一步,急切的看了看外面。
“她报警了,给我砸!”
愤怒的自然人们挥舞着棍棒砸过来,司琪惊恐的退到墙角,她检查了下机械手,机械手里碰巧没有装麻醉针剂,麻醉剂盒都在电脑旁——已被光头男子打翻在地。
愤怒的光头男子向司琪冲了过来,就在此时,医院保安终于来到了护士站。几声利落的麻醉枪响,光头男等自然人直接倒地。保安将昏倒的自然人抬了出去,留下护士站一片狼藉。
司琪无奈的站起来,她在地上捡起电脑,还好,电脑的文件并未损坏。只是纸质文档都乱了,她需要重新整理。司琪叹了口气,现在作为见证者,她需要先去保卫处汇报刚才的情况,再返回解决这里的问题。
就在司琪准备离开之时,张伟却推门进入。
“护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是不是快死了?”张伟还没进来,就着急的喊道,当他看到护士站里的景象,也有点惊讶。
“张伟?1022病房?”
“谁让你下床的,医嘱要求你必须躺床上观察嘛。新的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的,回去等着吧。”
司琪准备离开,张伟却不依不饶:“等一下,还有件事,我有个朋友,好像和我得了差不多的病,后来他去世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他的病例,电脑没有摔坏吧...”张伟不安的看了眼摔在地上的电脑。
“谢谢你的关心,电脑好好的呢,但你没有看病历的权利。”司琪不耐烦的说道:“如何治病是医生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没看到我这里一团乱吗!”
司琪往外推着张伟,可张伟还想说什么:“这件事很重要...”。
司琪举起了自己的机械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请立即回到病床上,还想麻醉是嘛?”
“唉,别别,我不看了行吗。”张伟无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退出了护士站。
司琪走出护士站,随手带上门,便匆匆向电梯走去。
张伟却一直站在那里举着手,直到司琪拐了弯。张伟才放下双手,他看了看周围并无其他人,这才用脚踢开了护士站的房门。原来张伟刚才用脚尖挡住了房门,使得房门并未锁上。
张伟进入护士站,从里面锁上了房门。
住院区的电梯间,司琪有些焦急的在电梯前等待着,电梯门打开,阿巴推着运尸车走了出来,阿巴对着司琪微笑了一下。司琪皱了皱眉头,勉强的点了点头。
“真是充满丧气的一天。”司琪在电梯内叹息道,随后,进入电梯。
阿巴推着运尸车向病房走去。
运尸车在1022号门口停了下来。阿巴侧头看向病房,却发现病床上空空如也。这时,有病人从阿巴身边走过。阿巴假装若无其事的走着。
但阿巴已暗暗打开了定位系统,在阿巴的神经网络芯片中,已调出了医院的三维地图,三维地图中,显示多个绿色的信号,唯有护士站内部一个黄色信号急促的闪烁着,那正是张伟。
护士站内,张伟刚刚进入医院的数据库,他打开了最近一个月的死亡记录。
电脑中出现了一长串的名单,他输入新家园社区筛选着...,终于成功锁定到一个男子的病例。
张伟忐忑的看了看周围,外面并无声音,这才咽了口吐沫,点开了男子病例。病例中有一病人的照片,果然是他梦中镜子里的人。
“就是他,我脑中就是他的记忆!”
张伟有些害怕的推断着,接着看病人的病情记录:病因为脑部肿瘤破裂,死亡时间:2076年8月4日。
“原来是肿瘤。”张伟松了一口气,但就在张伟准备关闭电脑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死者的遗体处理信息——遗体处理单位:永?康殡仪馆。
“不会这么巧吧。”张伟心里出现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继续向下拉着,终于,在病例页的最下方,张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接收人:阿巴,单位:永?康殡仪馆。”
张伟的心突然跌入谷底,他重新再次看了一眼病例,病人去世有两周了,比自己遇到阿巴早几天。
张伟的心狂跳不已,他一时无法分析出来这些事有什么关联,但恐怖的感觉却侵入他的骨髓。就在这时,护士门外出现响动,张伟看到门把手轻轻的转动着。
有人要进来了。
情急之下,张伟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麻醉针剂,便拿起一颗装进口袋。轻声轻脚的来到门边,安静等待着。
门缓缓开了,却无人进入,紧张的张伟悄悄探出头去,正看到阿巴的笑脸,还有阿巴那闪烁着电弧的机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