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露不出一丝笑容，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银装素裹的校园里，他高挑的背影显得更加落寞与孤单。
看着前方并肩行走的褚颜轲和苏黎晰，沈聪的心，像在被人用刀子狠狠割着般疼痛不已。
“别难过了，我都被抛弃了，就更不用说你了。”王雨菲故作轻松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苏黎晰和沈聪之间，王雨菲潜意识里更希望褚颜轲和沈聪在一起。
“不一样。”沈聪吐出冷冷的三个字。
“其实，我更希望楚楚能和你在一起。”王雨菲说话向来那么直截了当。
沈聪皱起眉，勾了勾唇角，没有讲话。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悲伤与落寞，仿佛要溢出来，然后不晕染满整个天空便不罢休。
王雨菲自知沈聪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听他没回话，也没再多说什么。
褚颜轲和苏黎晰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们慢慢地如同在雪中散步般前进着。王雨菲看着和他们的距离不远了，就快跑了几步，追上了褚颜轲。
“楚楚，这么不够意思，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王雨菲故作嗲声地说完这话之后，自己都觉得心酸了起来。
“哪……哪有？”褚颜轲自觉理亏，赶紧挽上了王雨菲的胳膊，又歪了歪身子，轻轻把头靠在王雨菲的肩膀上，“我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能忘了雨菲你呀！”然后又故意在王雨菲肩膀上蹭了蹭，“你说对不对？”
“哎呀，好啦好啦，我信还不行？”王雨菲拿褚颜轲这耍赖的招实在是没辙，只能投降，“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同性恋呢！”
“那就同性恋吧，反正跟着你我不吃亏。嘿嘿。”褚颜轲耍起了十足的无赖。
“哎呀哎呀，可别介了，你不嫌吃亏我还嫌吃亏呢！我可吃亏吃大了！”王雨菲赶紧装作嫌弃地推开褚颜轲，又抱起胳膊搓了几下。
“嘿嘿。”王雨菲笑笑，不再继续闹。毕竟身边还有苏黎晰。
“你们干嘛去？”王雨菲赶紧步入正题，毕竟沈聪还在身后一直没跟上来，虽然褚颜轲并没有注意到他。
“去堆雪人。”褚颜轲和苏黎晰几乎异口同声，讲完后，又对视着笑了笑，那种旁若无人的神情与不约而同的默契仿佛是已经交往多年的情侣。
沈聪跟在后边将每一个细枝末节尽收眼底。活到现在，他从来没像此刻一样强烈地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咬了咬牙，垂下眼睛，不再看。
王雨菲也顾不得自己这个电灯泡的瓦数到底多大了，反正，比不上这明晃晃的雪亮吧！回过头，叫了一声沈聪，“嘿，走吧！一起去堆雪人！”
褚颜轲跟着一起回过头，才看到，原来沈聪也在后边。只见他使劲皱起眉头，板着的脸上除了严肃与冷漠再无其他表情。
沈聪抬起头，看到褚颜轲正在看她，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避开褚颜轲的视线，看着王雨菲，低低地哦了一声，快走了几步走到王雨菲边上。
“楚楚，不介意我们一起加入吧？”王雨菲坏笑着看着褚颜轲。
褚颜轲一下子涨红了脸，“雨菲，你说哪的话呢？”
见褚颜轲开始着急起来，王雨菲也不再打趣：“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啦。我们四个人一起玩吧，那样更热闹。”说完，又满脸挑衅地看了一眼苏黎晰，“喂，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苏黎晰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王雨菲回过头来不再搭话，心里却在说，你敢介意介意试试，我立刻就把楚楚拉走，哼。
而沈聪，虽然跟着他们一起走，可全程却一句话都没有讲。看着褚颜轲脸上羞涩的带着幸福的笑，他甚至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