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微微蹙眉,“李玉琴自小长在京城,怎么懂这些。”
“后宅争斗,手段层出不穷。”
“那这种冷僻的东西也得有人提点才能知晓,她总不能无师自通。”
“老嬷嬷见多识广。”
宫启煜这是为她指了路,说不定李玉琴身边有个厉害的老嬷嬷。
“说起嬷嬷……”
岑以薰扫了一眼宫启煜,“昱如身边那个……算了……浅绿,将送信地打发走,准备一下,上午去趟赵国公府。”
她本来是想问问昱如旁边那个姑姑是什么来历,但一想昱如是他心尖上的妹妹,他对昱如自然是偏听偏信,问也问不出什么。
浅绿走到院中对送信的人凶巴巴地说:“以后别再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王妃这里送,仔细你的皮。 王妃是你们可以捉弄的吗!”
岑以薰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不由大赞浅绿心细有演技,这样一来李玉琴一定会认为她没看懂信上的字。
饮鸦血三天显迹,五天后便能全部显现,想必李玉琴五天后便有事针对她。
岑以薰拿着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想着五天后是什么日子。
不,现在算起来,应该两天后。
啧,原主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
“昱如身边那个姑姑是她的姑母,四年前月山一役昱如的父兄为救本王而死。本王将他父兄尸骨送回家乡安葬,并将昱如带回府中。她的姑姑也是那时候一起来的。”
宫启煜走到她面前坐下,一一为好解惑,“两日后,是相爷生辰。”
岑以薰恍然大悟:“难怪她要这个时候把信送来。我若没有参加相爷的生日宴,她就可以说她先前还特意写了信给我。到时候满堂宾客都能见证我的不孝顺和目中无人。”
“王爷怎么会知道后天是相爷的生日?”
“朝廷重臣,履历在礼部清楚可查。相爷何时生辰,满朝文武尽可知。”
满朝文武尽可知晓的事 ,原主身为亲生女儿竟然都不知道。难怪不受相爷待见呢。
“那我得准备一下,送一份相爷喜欢的贺礼。”
“本王来准备即可!”
岑以薰蓦然回眸,就见他眸中诚挚万千,似荡着粼粼柔光的深湖,一眼望去便会不由自主往里深陷。
他说他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可面具下的脖颈长而白皙,喉结微动,禁欲中带着撩人的性感。
岑以薰内心外分卧槽,她是想男人想疯了么,竟然觉得宫启煜性感。
她连忙正了正色,道:“不用了,我自己送就走了。毕竟是我爹嘛。”
宫启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不是鬼么?哪里来的爹?!”
这人真是, 怎么老揪人着的人短处不放呢?以后还怎么跟他说秘密呢!
宫启煜在她要炸毛前悠悠道:“相爷喜欢怀石古籍,一册千金,本王书房刚好有一册。愿卖给王妃以表孝心。”
“其实你送我送都一样。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
岑以薰正色道,“我们现在是合伙人,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被说不孝顺,对昱王府的名声也不好。”
“王妃方才不是说那是你爹么?”
“我是鬼,哪里来的爹。别瞎说!”
什么破书值得一千两黄金,要是什么治癌症秘籍还差不多。
她如此自相矛盾,可是宫启煜莫名觉得她活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