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沈母的热情,张宛月不能说自己是无动于衷,毕竟比起吴家主母对她的态度,沈家主母的态度可以算的上是极好的婆婆。
沈母没有因为沈家落寞而责怪张宛月,更没有因为沈家没落而轻视张宛月,这些对于张宛月来说已经足够了。
亲事定下后第三天,张宛月带着雀儿去了一趟月老庙。
上京流传,月老庙里的月老极为灵验。
张宛月便带着雀儿前去,月老神像下,张宛月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跪拜:“月老,小女此生命途多舛,此生无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求夫君能敬我尊我即可。”
雀儿跪在旁边红了眼睛:“小姐这样好的人,姑爷一定会敬爱小姐。”
张宛月笑了笑没有说话,而看向月老神像的目光极为怅然。
不求得夫君一人真心,白首不相离,但求夫君能敬她尊她。
张宛月为此一愿。
像沈长风那种花丛中出来的浪子,张宛月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她叹息一声,转身正欲吩咐雀儿离开,这时,门外突然升起一阵妖风,雀儿连忙挡在张宛月面前,奈何张宛月的眼睛还是被风沙所迷。
“小姐,你没事吧。”
风沙停息,雀儿连忙查看张宛月的情况。
张宛月揉着眼睛,放下手时,眼睛红润,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我没事。”
“也不知怎么,突然刮起一阵妖风,小姐你没事就行。”雀儿掏出娟帕帮张宛月擦拭泪水。
回忆到这里时,张宛月突然想起为何沈长风说她那日在月老神像下痛哭。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时间,张宛月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就因为一个乌龙,她和沈长风之间竟然整整错过了四年时间!
“月儿你怎么了?”
许是张宛月现在的表情太过惊愕,沈长风担忧的上前询问。
张宛月深吸一口气,将当年事情告诉沈长风:“我想起来了,沈长风,当年我在月老神像下不是哭,而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什么?”
沈长风也震惊。
如果张宛月只是被封杀迷了眼睛,那他这些年的坚持算是什么?
张宛月哭笑不得:“沈长风,你……你真是让我如何所你!谁让你自以为是的为我做主?”
张宛月现在想想这四年就想笑,这算是什么?
自己被上京贵妇圈嗤笑了四年的婚姻竟然是一场乌龙?
她仍未沈长风不爱她,而沈长风也以为她心中还留着吴公子?
张宛月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自己还是气沈长风,她说:“沈长风,这些年让你在意的人是谁?吴公子吗?即便这个人和我有过婚约,可是,当年张家出事时,吴家已经和沈家解除姻亲,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甚至连吴公子的长相都不记得。”
就算是在她少女时期,她也没怎么和吴公子见过面。
沈长风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己在意了四年的吴公子,在张宛月心中竟然什么也算不上?
沈长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