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胜道:“那打下胜境关后,你们询问他们怎么进的关吗?”熊彦圣道:“我们当然问过了,但人家不说,还说了这是平虏侯亲自交代的,属于什么军事机密。”
陇胜有些失望道:“如此利器,当然不能让人知道。”陇胜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十分失望的表情。
熊彦圣见到陇胜的表情,笑道:“这算什么,我跟你说个事。”说完四处看了一下,然后把四周的卫兵和仆人都赶了出去。
陇胜见熊彦圣神神秘秘道:“你要说什么话?怎么还把人给赶走了。”熊彦圣道:“我问你一个事,安坤家就真的愿意丢下这一切?”
陇胜愣住了,等了一下才道:“你问这话做什么?如今安家老小都迁去了成都,军队也都打散了,不愿意还能怎么样?”
熊彦圣道:“我也就是看着咱们同在安坤手下干过,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想那些。如今这个平虏侯不简单,据说还是大明宗室之后,说不得就能等上那个位置,就安坤的那点手段不够人家看。”
陇胜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风声?”熊彦圣道:“风声到是没有,就他是大明宗室的这个消息,也是听复明军里面的人闲聊说出来的。”
陇胜顿时松了口气道:“那你说什么,这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瞎操什么心。”熊彦圣道:“你当我是说着玩笑的啊。”陇胜见熊彦圣不像是开玩笑,顿时也慎重起来。
熊彦圣道:“我刚投降的过来的时候,指挥使跟我说,让我跟着他,他保我荣华富贵。这明显是想跟复明军分庭抗礼,想要让我站在他的一边。”
陇胜道:“这事我听见朱守全和王兴也说过,说不会这么简单。”熊彦圣道:“可是等见了复明军攻城的,还有那神秘的五百人的军队后。这郭李爱就向变了一个人,再也不说让我跟他的话,居然配合起罗仁去攻打平夷卫去了。”
陇胜顿时起了疑心,道:“郭李爱本就是投机之人,能让他如此变化,定是有什么原因。其他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唯独就是那神秘的五百人不了解,看来问题出在他们的身上。”
熊彦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郭李爱才突然改变了。”陇胜想了下还是不明白,突然他想到大明的一个组织,道:“他们不会是锦衣卫吧。”
熊彦圣道:“就算是锦衣卫也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啊,他们是怎么进才城?”陇胜道:“看来我们还是小心本分些好,有这样的一群人,看来平虏侯是真的在为那个位置准备啊。”
两人正说着,关墙外一阵喧哗。顿时就有人来报说指挥使他们回来了。熊彦圣和陇胜都立即起身到关墙上去,一看果然是郭李爱他们回来,不过还带回来了大量的百姓。
熊彦圣见状,立即让人打开关门,让郭李爱等人进关。郭李爱见道陇胜后,道:“你来的正好,这些百姓都是平夷卫的人,你现在带着他们赶往平夷所,然后就安排在平夷所,等我们打退清兵后再让他们返回平夷卫。”
陇胜见郭李爱不断安排,可是却没看见罗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带着大军护送百姓前往平夷所。
就在陇胜返回平夷所的时候,昆明赶往曲靖的官道上,大量的满洲骑兵正打马如飞,根本就不顾及马匹的生死。而且后面还跟着大量的汉军旗骑兵,就连吴三桂的关宁骑兵也在后面不断抽打马匹。
一路上这些骑兵也不考虑云贵的道路情况,只是一个劲的赶路。不断的有马匹由于道路问题,崴腿倒地。顿时让后面来不及躲闪的骑兵也跟着一起摔倒,但是现在没有人去顾及他们,队伍停下来还有,有人上前查看,只要士兵受伤严重的一律抛弃。
断了腿的马匹更是没有人去管,没有人去可怜马匹,士兵也没有人管,不管这士兵怎么哀求,都没有人再去搭理。
等到这些骑兵走远后,道路两旁才有当地的百姓出来,将这些受伤的清兵给打死。奔跑在山间道路时,一些骑术不精的士兵,由于控制马匹不及时,连人带马的一起摔下山去的也不在少数。
身处昆明的洪承畴这时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昆明的布政使衙门里来回的转着圈。他身边坐着的是,和他一同进云贵的偏沅巡抚袁廓宇,同样脸上也是十分焦急,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不是都还好好的吗?如今这形势怎么突然见就这样了?”
这袁廓宇本来是偏沅巡抚,朝廷也没有让他进入云贵。但是他的仕途本来就比较坎坷,如今眼看着大明就要完蛋了,自己要是在不捞些军功,到时候这大清王朝还有自己的份吗?
有这么一份担心后,袁廓宇直接就来找到名义上的老师洪承畴,让他给出个主意。洪承畴见袁廓宇也有些唏嘘,如今自己举荐的几个人都得到重用,唯独这袁廓宇还只是个偏沅巡抚,要是自己一走,可能这个偏沅巡抚都会被人给挤掉。
于是就让袁廓宇以带兵应援广西一路清兵为由,带大军一万多人,走广西去会同缐国安一同进入云贵。本来是想到云贵来捞点军功,然后在高升一步,到时候就算洪承畴离开了朝廷。
袁廓宇凭着战功也能在朝廷里站稳脚跟,再和洪承畴举荐的董学礼,李本深和林天擎等人一起相互声援,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官身。
谁知道本来好好的平定云贵,永历已经被赶出了国门,李定国也只能在云南边境上垂死挣扎。突然间就如天塌地陷一般,噩耗不断传来,贵阳沦陷了。大清进入云贵大军的后路粮道被劫断了,信郡王等人听说后发疯似的带兵赶回贵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