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的天资不错,甚至更胜君如玉。勤奋也是同年龄中少见的,日后的成就,恐怕还在君如玉之上!”魏尔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鼓励。
“我还以为君如玉在先生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呢!”苏一一笑道。
魏尔瞻愣了一愣,才浮上一个苦笑:“她……独一无二的地方,并非是做学问……”
苏一一眼珠微转,笑道:“先生想念那君如玉的话,为甚么不去南陈看她呢?我想,那君如玉大约也在盼着先生罢?”
“不成!”魏尔瞻回答得十分严厉,倒让苏一一吃了一惊。
“为什么?”
“这里面是有缘故的,我若去找她,只能给她带来麻烦。”魏尔瞻神情微惨,眸子里的伤痛让目光敏锐的苏一一,看得十分清晰。
“先生……”
“此事万勿提起!”
苏一一对君如玉不满了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君如玉趋利怕害,可不是什么……”
“傻孩子,你不懂。”魏尔瞻叹息了一声,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的神色,复杂得让苏一一看不懂。
苏一一撇了撇嘴,这两人明明交情匪浅,偏偏又讳莫如深。
好吧,她在魏尔瞻的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其实要论真实的年龄,她可比魏尔瞻也小不了几岁呢!不过,她没有什么说服力,只得怏怏地告辞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再度回首,却见魏尔瞻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在黄昏的夕晖里,坐成了一尊雕像。忍不住恨恨地跺了跺脚,心里首次有了要超过君如玉的愿望。
她看了看天色,今日果然耽搁得久了,暮色已经涌了上来。再不回去,怕是苏庆正又要被田含玉赶来接人了。想到母亲对着父亲瞪眼的样子,苏一一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其实,田含玉虽说里里外外俱是一把好手,但对苏庆正却大多言听计从。唯一的争执,大约就是为了这个独养的女儿了。
一念至此,便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老天待她也不算薄了吧?把久违的亲情,用这样的方式还了回来。
“九妹,慢走!”苏一一刚走出学堂的大门,忽然一道声音把她叫回了头。
“是四哥?”她含笑顿住了脚,等待苏明鹏走过来。
自从家祭以后,苏明鹏和她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已经相当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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