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结是先放好琴还是先开门。不过这貌似不需要考虑,因为当她做出决定时,她已经站在门口了。她用手肘压下门把手,一个笑嘻嘻的头探出来。
“为毛要关门练琴?”
Tarn着实没听懂“喂毛”这一词是什么意思,她干脆只听了后半句,于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嗯”了一声。
鸡同鸭讲的两人面面相觑。
Tarn:“煨茅是什么意思?”
当Tarn跟她讲她以为自己在工作时,昔然弯腰抱肚子,笑出鹅叫。
“那劣质模型真是纯属爱好而已!要是我靠它吃饭,我现在就应该流落街头。”昔然保持着弯腰姿势,左手掌心向上拢成碗状,右手握拳,假装拿着一把勺子,在在手上虚虚地敲,同时嘴唇内翻,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行行好吧!赏点钱给我玩一局游戏吧!”
“碗”凑到Tarn跟前,Tarn向后大撤一步,躲开妄图趁机乱摸一把的色狼之手。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平铺直叙的语气,一点恐吓的力道都没有。
“乞丐”昔然以亚洲蹲的姿势蹲在地上,两手往前一伸:“你看我这么可爱,你下得去手吗?”
她还扯Tarn的裤脚!
“行了,11点了,出去吧。”
昔然委屈地咬嘴唇:“你赶我!”
Tarn迷茫:“我的意思是,中午了,该去买菜了。”Tarn再次看向她,“你不愿意?”
昔然立马立正站好:“怎公会!堂昔然诃德愿为小姐做任何事!”
“堂吉词德可没这么娇小。”
散步演变成一场追杀,Tarn深刻地体会了什么叫祸从口出。幸好昔然跑步速度不快,追是追了,人没抓到。半路还杀出一通电话,李佳燕准备出国,到高纬地区看极光,人在濒海国际机场附近,强烈要求昔然“滚过来”!
昔然就这样“忍痛”抛弃了Tarn,搭地铁蹭蹭几下溜到机场。她的死党大包小包,所带行李不得不去办托运。
“靠,跟搬家似的,你为嘛不先找个男朋友?”
“找男朋支干嘛?”
“男朋友可是免费的搬运工。”
“狗屁,找了男友我就铁定是搬运工。”李佳燕凑近她,打听八卦,“你跟你那位发展得怎样?”
“就——那样,”昔然戳手指,“没跟她说。”
李佳燕一个本子拍到昔然胸上:“抓紧时间哈,祝百年好合——这你生日礼物,26号我可能还在俄罗斯呢!”
昔然笑着摸下手中的本子,然后脸抽了一下:“这这这什么鬼玩意?”
硬壳笔记本上写着:脸的下限;作者:震昔然。
昔然翻开,后面全是空白页,只有第一页的最上端用毛笔写着二字:“没有”。
“丫老子22岁生日你就这么消遣我?”
“边去边去,我要赶飞机。”
昔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回来敢不发照片给我,我就把你拍成羊片!”
一架大飞机受此惊吓,呼哧一声飞起,只留下一阵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