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缺你什么的。”邢舞阳似笑非笑的道。
李主簿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拱手应道:“多谢邢大人的美意。下官心意已决。断断不会更改,还请邢大人海涵。”
邢舞阳见李主簿这么说,也不生气,只点点头,道了一句“不多搅扰”,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直到管家来报说邢舞阳的马车已经过了街角之后,庞胜才真正放松了下来。他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李主簿,心中直冒火。
就知道这个小子的死心眼早晚会得罪人,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把真正的掌权人给得罪了!
庞胜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啊你,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我且问你,你就一点没动心思吗?”
邢舞阳的话虽然说的模棱两可,但庞胜好歹是在官场上浸淫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几句话之间,便明白了邢舞阳的意思。虽说心中不大高兴,可倘若李主簿能登上这缕东风,从此扶摇直
上九万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起码有如今这份交情在,他想要李主簿帮他做些事情,也是轻而易举的。却没想到,李主簿居然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居然直接给拒绝了!
李主簿明白庞胜到底为何生气,心中也大为不满。自己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自己就当真一点都不清楚吗?那邢舞阳如今可以耀武扬威只不过仗着陛下什么都不知道罢了。可真等到了陛下知道的那日,他还能耀武扬威的起来吗?
李主簿不信。
如今受了东家的气,他也只能装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大清楚。下官是大人的下臣。自当为大人服务,怎能改换门庭,做不苟之事?”
庞胜见李主簿说的无比义正言辞,愈发的气闷,抖着手指着他好半晌,才长叹一声道:“你若是不改换门庭,只怕就要失去门庭了!”
邢舞阳在海门县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有人敢拒绝他的?如今被李主簿如此一拒绝,只怕心中有愤,回头便会寻个理由将自己这个县令给弄下来吧?
庞胜想到这儿,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当初自己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自甘堕落呢?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庞胜想到这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便是自己想再多也没有用了,倒不如想着怎么劝说李主簿赶紧改变主意来的方便些。
庞胜刚准备跟李主簿再说些什么,却被李主簿抢了先:“大人,下管倒是觉得您大可以不必这么着急。外面的事情千千万,总会有一日改变的事情。您只需要做好您的事情便好。之后的事情,自然还会有人来做的,不是吗?”
庞胜咂摸了一会儿,琢磨出了李主簿的意思,当即瞪圆了眼睛道:“你要死啊!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口!当心隔墙有耳,听见了你的话,往那处乱捅一通,到时候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