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让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到嘴边的话被许宛湘这么一调侃,也都忘了差不多了。
本想转身离开,却被许宛湘一把抓住了手腕:“既然来了,就坐一下,我给你把脉,看看这几日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梁让有些不安的坐了下来,视线时不时的打量着许宛湘的脑后。
“没什么,摔一下不至于死,我已经给自己敷上了药,很快就能好的。”许宛湘笑着指了指头上缠着的纱布。
“嗯,我还有事。”梁让说着,就要起身。
“事重要还是命重要?”许宛湘厉声的吼道,随后调整了呼吸,感受梁让的脉搏。
学医并不是许宛湘的专长,但制毒制药这方面的天赋,让她现在也变成了半个郎中,把脉还有模有样的。
“呦,最近感觉怎么样了?还有透不过气的时候吗?”
许宛湘这么一问,梁让才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的胸口确实没有那么闷了,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好多了。”
“那就好,这药还是有效果,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调整你的用药,身体里的蛊虫才会被控制住。”许宛湘认真的说道。
梁让看着许宛湘:“我还能活多久?”
许宛湘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梁让的眼睛:“我想让你一直活下去。”
治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许宛湘没有想到从这里活过来的第一天就莫名的嫁了人,但也算是天意了,她没有更好的去处,也没有太大的梦想,反倒是觉得梁让不是什么坏人。
虽然对他的身份一直都有怀疑,可谁没有点秘密呢,就好像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
“知道日子,心里也有个打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时吃药。”说完,许宛湘挽起梁让的袖口,将银针缓缓的插了进去。
没一会,银针变黑,梁让觉得整个身体都通透了些。
要说许宛湘想要害她,以她做药的这个能力,想要害死自己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昨晚陈锋的那一番话,梁让的心里早就已经推翻了,只是看到她头上的伤,心中实在有些愧疚。
“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摊子,晚上一起去。”梁让别过脸去。
“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许宛湘笑着问道。
“没有,这几日打猎赚到了一些银两。”
许宛湘撇了撇嘴:“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有情趣的一个人呢,好啊,就当你对我的补偿。”说完,挑起了眉。
梁让不知道许宛湘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也懒得再去追究什么。
看着梁让离开的身影,许宛湘摸了摸头上的伤。
她不是不记得,反而记得很清楚,她不是摔倒的,而是别人从身后袭击了她,没有半点的防备,就这么中了招。
但想必这其中也有难言之隐,她也不想追问下去。
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
看着外面的风和日丽,许宛湘的心情格外的好,想到晚上要去赴约,嘴角得意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