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发现了,这个许宛湘就是个灾星,若是没有她,张府的生意向来都是人山人海,可现在呢,竟然鲜有人问津。”
“老爷,大势所趋,我们这么多年的家财万贯,都是这么一点点走过来的,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现在许姨娘已经不在了,虽然有部分香粉的配方,但不能研究出来新东西,一样没人买账,倒是许宛湘这个丫头顺风顺水的,就连她那个医馆,都比我们的人多。”张行山想到这些就头疼。
管家上了一壶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子上:“老爷,我们也不是走投无路,许宛湘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无非就是在外面摆两桌子,吊吊胃口罢了,以她的实力想要开一家酒楼,何等的困难。”
“你说的是,我们有银两,也有铺子,却无人问津。”听管家这么一说,张行山想到了些什么。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闹得比较僵硬,但毕竟是一家人,更何况许宛湘能够有现在的成绩,也是张行山的施舍,几百两银子眼睛都没眨,就给拿出去了,就算换不来她的感恩,也不至于如此的敌对。
张行山站了起来,认真的说道:“若是能和许宛湘联手做些什么,说不定能改变我们现在的处境。”
“老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张府的生意,什么时候外人插过手?”管家有些不可思议,这些话竟然是出自张行山之口。
张行山得意的一笑:“也不算是外人,张府养育了她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换不来一个合作吗?”
“话是这么说,就怕许宛湘不答应。”管家有些担心。
许宛湘的脾气他也是见识过的,说脾气大,倒不如说是疯疯癫癫的,寻常人怎么可能在这大院里拿刀架在张行山的脖子上。
就算是为了自保,这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没什么不答应的,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亲自上门,至少她也要给我几分面子。”张行山信誓旦旦的说道。
嘴上说的是合作,但实际上是想要借着许宛湘帮助张府赚银子,她总能想出来这些赚钱的买卖,一次两次是她运气好,可每一次都能招揽到这么多人,实力也非同小可。
张行山虽然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经商者原本就是阴险狡诈的,为了银子更是不择手段,哪怕委曲求全。
许宛湘此刻正潜心的研究医书,鼻子有些痒,她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打了两个喷嚏。
“嚯,谁骂我呢?”
用帕子擦了擦鼻子,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桌子上的香薰已经燃尽,许宛湘起身去更换,这上等的熏料,提神醒脑,时间久了,倒也成为了一种习惯。
迈着大步上前寻找,简直就是一副女汉子的做派,丝毫没有平日里人前的温文尔雅。
这长裙穿在身上实在是不习惯,迈步的时候总觉得被牵绊着。
“真是讨厌。”许宛湘拉起了裙子的一角,有些不耐烦。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已经到了夏季,外面的天气很闷热,许宛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帕子上沾满了胭脂水粉。
这东西不防水,还真是鸡肋,许宛湘暴躁的将帕子扔在了一旁,莫名的有些后悔,若上辈子是个学霸,这东西岂不是手到擒来,哪里还用得着这般的烦躁。
妆容虽然被擦掉了一些,但许宛湘还是耐着性子补了补妆,换上了一套丝绸的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