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端起酒碗浅浅抿了一口,抬头望着殿外,若有所思地回道:“按理说,古玉认主痕迹皆无,如非如此,当会气冲云霄。师兄也仅是一点疑念而已,未见何来出处。所以说,心怀不正,就会疑神疑鬼,一会喝完酒,我须跟祖师认个错。”
“师兄所言极是,一会我把鸡骨埋掉之后,也跟师祖认个错,伙同师兄哄骗吃食,又行小贼之径,为口舌欲,清心不守……”
玉真酒碗用力一放,自说自话把他打断:“不过袁家来了个小郎君,他一路拾骨埋尸以北幽而至,被大丫头所擒,此子命相难测,七魂失一,师兄想吓一吓他,反倒被他吓了一跳。”
“师兄竟有所惧?”
“那子情急之时,竟有白雾遮神,灵护三魄。”
“师兄是说?……”
玉真摇摇头,微皱双眉:“师尊羽化之前曾言,星神护主中土得生,幽土不破无以天云。如天尊不令星神择主,终将七星黯隐大道长消,这万万里天云中土便将万物寂灭泯于长河。”
玉璞沉吟许久,黯然道:“如天欲灭,人何以争,岳江河别去之时志气干云信愿长空,如今一载已余,不知其一渡南海,是否顺便,师兄该观星推演,予料其行。”
“非不愿耳,乃天不允便,不知何故,近半旬星空晦暗魁杓不清,不知这天下又生何事。”说完,玉真连干了两碗梅酒,好像如此方能冲淡心里的担忧。
玉璞一看,赶紧酒坛拿过来,先晃了一下,然后把碗里的喝了,又再倒满,把空坛子放到一边,认真地询问师兄:“那师兄刚刚说白雾遮神,灵护三魄,意指何事?”
“那子双臂沉稳善于御气,一看便知箭奴出身。怪就怪在,其子并无内力,不会武功,如今人世浑浊,清净稀薄,何来灵气相护于他,师兄着实不得其解。”
“那师兄便明日再去!”
玉真摇头:“小丫头说,明日没有整鸡。”
“如此便算了,快到休整符文之日了。”
玉真点点头,摆手道:“也好,你便去早早休息……咦~坛子里的酒呢?!……”
……
中邪了!
虽然秦无衣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在他的认知世界里,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事实是,那个挺拔的白衣人又来了。
这一次秦无衣确定那不是梦,在其离去的最后一刻,秦无衣终于使出了力量,指甲使劲掐了一下,疼。
是真疼。
白衣人来时依旧没有说话,但秦无衣能感受到他的信息。
他很奇怪,即给人孤傲清冷的感觉,又有着亲近臣属的气息。即有一种蔑视苍生的不屑,又似怀着浩如烟海的悲悯,
他像看一个废物似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不如意的伴侣,又好像在召唤自己,要和自己走在一起……
就像一个负气的小媳妇。
可惜他是个男人,否则秦无衣不介意学学宁采臣,演一出人鬼情未了,嘎嘎……
秦无衣知道,这个气质跟岳江河很像的白衣人,一定跟埋在山里的岳江河有关系。或者,跟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有关系。
要摆脱这个天天找自己的白衣人,只能回去一次。不然,早晚让这个玩意玩死。
可自己是奴隶,未经允许不能私自外出。
而且现在还是个“病人”,每天都要喝药,很难找借口出去。
秦无衣跟谷雨说,太鸡闷了,怎么想办法让我出去走走。
谷雨说,想都别想,白娘姨不会同意的。
一听白娘姨,秦无衣就有些气馁,原来那娘们儿会武,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女人啊,胸前白花花一晃,不知不觉就能骗过很多人。
而男人,想出个头,门都大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能不能找个人说说话?”秦无衣问。
他迫切地想了解吴国这个社会是怎么一回事,尤其他和谷雨受到莫名其妙受的对待。
“让我想想。”
谷雨昨天忙前跑后,对后府的了解会比自己多一点。
想了一会,谷雨说:“没什么好办法,不知道去找谁。”
袁旖霞把他俩抓来的,管他们的又是白娘姨,都是女人。没有合适的借口不能贸然去找她们,尤其马鞭不离手的袁旖霞,躲都躲不及呢。
他俩所住的地方是近侍奴的住所,离后府正堂近,方便随叫随到,但这里住的多是小姐夫人的贴身丫鬟。
在白娘姨交代的规矩里就有一条,男**不可在后府乱走,未经传招出门,逮到就会受罚。
所以,谷雨也没办法。
可能跟他俩的身份有关,他俩这里,除了白娘姨,别人一样不能进来。
就像郎中和老道,都是白娘姨带进来的。
秦无衣心里暗骂,这特么不跟监狱一样嘛!
不行!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出去,不然自己成什么了?过两年人老色衰……
秦无衣想了好一会,只有一个逼不得已的办法:把那个老道找来,在他身上想办法。
可怎么能让老道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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