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的脉象紧浮,是中了风寒所致,开几幅风寒药便好了。”
太后紧张:“哦?你可诊清楚了,只是风寒?”
沈羨予眸子一厉,“太后道‘只是’风寒,看来是嫌本官病的不够重?”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当面锣对面鼓的呛声太后。
太后神色不变,淡定道:“沈大人莫要多心,你的身体状况,哀家是最关心不过的。”
“那本官就放心了。”
既无恙,太后带来的人纷纷起身。
太后第一个起身往外走,红鸢殿后。
临走前,她俯身,柔声对沈羨予道:“督主,红鸢明日来给您施针,能够让伤寒好的更快一些,可好?”
太后搜罗来红鸢这样跟颜喜儿样貌五分像的女子,打的什么主意,瞎子都能看出来。
想取而代之,让沈羨予迷上红鸢。
只可惜……
“不必了。”
沈羨予冷声回绝。
“督主只喜欢喜儿陪在身边,对不对?”
那红鸢的半条腿都迈出去了。
愣是被颜喜儿这一声,气得身子猛颤。
没扶稳,“哎哟”一声磕在门槛上。
只可惜,她不是颜喜儿,摔倒了沈羨予也不会去扶她。
人走空了。
唯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吞下口水,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沈羨予斜睨颜喜儿一眼。
“你跟她吃什么醋?”
垂下眼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闪过诈意。
吃醋,还真没有。
演戏,她的演技算是合格了。
“哼,那个女人对督主图谋不轨,都是女人,谁看不出来呀!喜儿不管,督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娇憨的模样,让人看了失笑。
这一切若是真的,倒还真令他心神驰往。
只可惜……
沈羨予想到此,点到为止。
眼中暖意散尽。
“好了,我要躺下休息了,你回屋吧。”
颜喜儿想着,演戏就演到底呗。
于是,轻扯他的袖口,说:“督主~不要赶喜儿走嘛,喜儿要亲自照顾你~”
沈羨予眸子幽深,不知想到了什么。
“随你。”
颜喜儿满足的笑了,轻车熟路去拿自己打地铺用的被褥。
眸子紧贴在女人身上,她额头处碍眼的白色纱布,外层还渗出血。
沈羨予微不可闻地拧眉。
“别找了。”
颜喜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委屈巴巴地嘟了嘟嘴。
干嘛啊,是他先说让自己睡房里的,现在又不让她拿东西。
男人不耐烦道:“怎么如此蠢笨?”
“喜儿不明白督主的意思,请督主明示。”
男人掀起眼皮,抬起下巴指了指大床:“到床上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