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千岩军闻言，互相对视一眼，满脸都是尴尬。
然后两人叹了一口气，其中一人开口道：“你先过来吧，你们这些外乡人，不知道人皇很正常。”
林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千岩军离开了古树。
“别说你们外人，就连璃月现在知道人皇的都很少了，不过我俩也是有幸分到这个岗位，那人皇啊，乃是当年璃月的柱石。”
其中一名千岩军开口道。
“人皇陛下与帝君大人定璃月，平天下，可惜，当今又有几人知道他老人家啊。”另一人叹气。
很快，钟离便走了过来。
“抱歉，两位，这位是我的老友，许久不在璃月，都快忘了璃月的规矩了，给两位添麻烦了。”
钟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统御璃月这么多年，早就看清楚了。
有些时候，哪怕他身为帝君，有些事情也不能触及。
就比如大门口的这棵古树，早就成了璃月的一部分象征，哪怕是帝君下令都移除不了，当然钟离也会不有这样的想法。
“啊，是钟离先生啊，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您居然也会出来。”
守卫大门的两人似乎是认得钟离，不，不如说是更认得钟离身上的衣服。
往生堂作为璃月千年来打理生生死死的部门，与千岩军的交往也不少。
毕竟人死之后的规矩往生堂知道的最为详细，很多时候意外遇难的千岩军还得麻烦往生堂来送行。
钟离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在通过登记之后，林雨才得以顺利进入璃月港。
“你初次归来，还不知道，如今的璃月对于这样的古老遗留十分看重，不过可惜，大多数人如今只知帝君，不识人皇了。”
钟离对着林雨开口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林雨一走就是一千五百年。
这一千五百年，璃月人又不是仙人，长生或长寿，钟离驻守璃月，不知道见过多少代人的死亡了。
“没关系。”林雨摇了摇头，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什么龙王归来，人皇再现，林雨并不是十分感冒，璃月在钟离的打理下足够了，没必要再出现一个人皇。
“不，有关系。”
然而钟离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停下脚步，神情肃穆的看着林雨。
“人神终归是有间隔的，在这一点，岩王帝君倒不如人皇了，况且，我也许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看着钟离的这番言辞，林雨的疑惑都快溢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退休？”他试探性着问道。
然而，钟离很轻易就承认了。
钟离来到大桥的最高处，平静的凝望着来往的船只。
“神灵亦能换代，火神，水神，冰神，草神，乃至雷神，除了那位风神和我，七神基本都换了个遍，我也曾思考，神灵是否真的需要一直坚守下去，知道那天。”
那天的故事很平凡，甚至算不得什么，微服私行的岩王帝君在听闻一句话之后产生的念想。
“你做的很好了，接下来去休息休息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