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摄书的指腹放在了墨歌的脸上。
她笑容明媚。
一如初见。
但这样明媚的笑容却是对着江流云的。
陆摄书瞬间嗤笑了一声，恨不得将这个笑容给亲手掐掉，但他还是舍不得，于是用手遮住了江流云的存在。
“查到了没有？”
“还没有。”宋冷玉眸光闪了几下，“还没查清楚江夫人和顾南北是什么关系。”
“真没有？”陆摄书抬起了头，眼神多了几分凌厉的审视。
他的脸和身上的气质都跟靳凉川有几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让人很不舒服，还有，那股浓浓的阴沉感，靳凉川虽然冷清漠然，但却不阴沉。
宋冷玉看着面前这张脸略微愣神了一会儿，“没有，你也知道，凉川知道你出现之后一直让人守着，我们的人根本钻不到一点空子，这些照片还都是远程拍下来的。”
“……”
陆摄书没说话，打量着他。
宋冷玉毫不退却。
最后，陆摄书才挪开了目光，整个人有些冷淡了，“嗯，准备一下回B市吧，靳凉川这次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不回去解决也不行了。”
“是。”
“不过。”他嗤笑一声，“等顾南北生完孩子，我会再来的。”
宋冷玉猝不及防的抬起眸子，认真看了陆摄书一眼，没有想到他心里头还有这么一个打算。
等顾南北生完孩子之后，他又想干什么？
为什么偏偏等生完呢？
就在宋冷玉心里头震惊疑惑的时候，陆摄书无所谓的轻笑起来，“看看我孙子孙女不行么？”
宋冷玉：“……”
是吗？
陆摄书看他一眼，“别给我去打小报告，要是让我抓到的话，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你可就只有宋暖玉那么一个亲妹妹啊。”
宋冷玉握紧拳头，低下了头。
陆摄书刚想回房间，身后佣人走了过来。
“先生，小少爷过来了。”
“……”
陆摄书停顿片刻，“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宋冷玉说，“那我先走了。”
在许梵被佣人带进来的时候，刚好跟宋冷玉擦肩而过。
许梵在餐桌上坐下，低头扫了扫那些法餐。
佣人已经全部离开。
陆摄书本来都站起来了，见此，拉开餐桌旁的椅子重新坐下，亲自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还没吃饭？”
“嗯。”许梵拿起刀叉，“刚从妈那边坐飞机过来。”
“……”
陆摄书：“怎么不多待几天？”
“那你呢？”许梵抬眸，“怎么不回去陪妈过年？”
“没空。”
“……”
许梵笑了，可笑容忽然多了一些讽刺的意味，“是真的没空吗？还是为了那个墨歌？”
陆摄书不说话了，而是沉甸甸的看着他。
餐桌上变得安静，只有许梵吃东西时刀叉与餐盘轻轻碰撞的声音。
他们父子就是这样。
不，陆摄书对哪个儿女都这样。
包括靳凉川。
也不对，对他们不过是冷漠而已，对靳凉川简直是可以称作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