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山上的烛龙父子出现了新的转折,而下了章伟山的花枕月等人,已经到了那片变化多端的森林当中,此时,茂密的树林与平常的树林一般无二,林间甚至有鸟儿啼鸣,清脆悦耳,甚是好听,旁边还有溪水叮咚作响,只是时远时近,有些分不清方向。
任无忧背着唐醉影,花枕月与山神白灵并肩走着,顺着面前的这条林间小路,一路往外走,然而,即便是这条普通的小路,却好似总也走不到尽头一般,兜兜转转,便又走回到了原地,无法从这片树林当中走出去。
花枕月发现这一现象,停了脚步,任无忧与山神白灵也随后停下,花枕月单手取下噬魂,手腕用力,方要动手,山神白灵,却忽然想起这林子的秘密,忙制止了花枕月,说:“女魃,且慢动手,我知道为何我们一直走不出去了,葆江,女魃在此,还不现身,有事快讲,我们赶时间,莫再用这障眼法了,你骗不了女魃的眼睛的。”
山神白灵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飘荡在树龄当中,林中景象又发生变化,原本错综复杂排布的树木,变得有条理,一排排就如同是人工种植的一般,另外一条笔直的小路旁边,忽然闪现出一座小木屋,正是之前唐醉影与任无忧喝茶的小木屋。
任无忧抬手一指,说:“花枕月,那个小木屋我之前见过,我同唐醉影便是得了这木屋之内的樵夫指引,而寻到山神娘娘的。”
花枕月拧眉看去,只见那小木屋的上方飘着一股白色的烟,有什么东西笼罩在小木屋的四周一般,看过之后,花枕月将目光放到白灵的身上,说:“山神方才说,这里面住着的是葆江,可是我知道的那个葆江?”
山神白灵点了点头,说:“这世上可还有第二个葆江,便是女魃所知道的那个葆江。”
花枕月心中已有计较,说:“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几个人迈开脚步,顺着小路,来至木屋之前,柴门似有感应,在几人到之时自动打开,而木屋的门也在此时打开,樵夫模样的葆江从内中提了一壶茶走了出来,一双浑浊老眼看向几人,面上浮现笑意,说:“有贵客进门,有失远迎,山间木屋简陋,不曾有好茶招待,只粗茶一壶,还请莫要见怪,请坐。”
院中有石桌,石桌旁有小凳,石桌之上有粗茶碗吧,葆江将每一只碗都倒满了茶,抬手翻掌,说:“请用。”
花枕月伸手端起一碗,并未着急喝,而是放在鼻下闻了闻,侧目看向任无忧,说:“给唐醉影喝一些,章伟山上热气熏天,需要补充水分。”
这茶任无忧也喝过,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喝下去之后,胸腹都通畅,口中干涸也瞬间不见一般,让人精神抖擞,再无炎热,焦灼之感,听得花枕月之言,任无忧便更加没有疑虑,端起一个茶碗,扶着唐醉影,让他将整碗的茶水都喝了下去。
花枕月也喝了一碗,舒一口气,将茶碗放下,双目看向葆江,略一欠身,说:“葆江,没有想到,会在此处再次见面,观你之面,似有心事,不知引我前来,所为何事,单请直说无妨。”
葆江侧过身,在石桌之旁坐了下来,抬手作了个请势,说:“我在此处,已居住千万年,女魃将钟鼓封印多久,我便在此处住了多久,已算是一个老住户了,今日贸然请女魃前来,却有些事情要说,女魃请坐,待老朽慢慢讲来。”
花枕月依言在葆江面前坐了下来,说:“这树林,与章伟山相连,而章伟山地质特殊,常年炎热异常,也正因为此,唯有体质同样特殊的烛龙可居于此处,葆江所说,可是与章伟山或是烛龙有关?”
葆江了然一笑,说:“女魃聪慧,一猜便中,不过,虽与章伟山有关,却又不完全是,这里面又牵扯到其他的东西,是你我都想象不到的东西。”
如此一说,便引得众人疑惑,任无忧已经照顾唐醉影将整碗茶水喝完,唐醉影的状态似乎好了些,脸色也有些恢复,出了章伟山,在此处山明水秀之所,又有解渴的茶水,却也会让人舒服,耳听葆江之言,唐醉影微微睁开双目,说了一句:“可是关于章伟山地质突变之事?”
葆江笑意更甚,说:“果然跟在女魃身边,皆非常人,这一言,竟直接便说到了重点,没错,章伟山却是遇到了自存在以来,最大的危机,章伟山,即将成为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