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枕月仔仔细细的看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面上丝毫担心的模样也未曾有,耳听钟鼓之言,口中回应着:“我之前世,是个喜欢打架的,旱神的封印之力,又是天底下最为厉害的一种封印之一,想必是封印了不少的东西的,他们想要夺取旱神之力,也是能可理解的,只不过,当真以为,拿到了旱神之力,便能为他们所用吗,镇魔神器灭世都到了无忧的手上,还不是一样不能斩魔。”
任无忧开口言道:“花枕月,你这是拿我当反面举例。”
花枕月微微笑了笑,说:“你有潜质可挖,继续努力,很快,你就能掌握镇魔神器的使用方法的,到时候,斩妖除魔,不在话下。”
这夸奖的话,是半点也不走进,很像是为了打发他,而随便说的两句话,这个时候,任无忧也不会去纠结这个东西,继续去研究那个水池,口中嘀咕着:“不就是水,能变成什么样的形态呢,花枕月,你能不能有一天是不忽悠我的。”
几个人各干各的,唯有孤女天涯盘膝坐在地上,水色的衣裙,在昏暗当中,也失了颜色,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说:“在天之涯,好歹还能飞来飞去的,到了这人间,第一个地方,就是被关起来,说起来,还是在天之涯比较自在,可惜啊,天之涯,海之尾都不存了,你说你们,来就来了,不知把青龙给弄走,还把我的天之涯,海之尾给毁掉,真是倒霉透顶,一点情面也不讲,还有还有,那个息衍我知道的,魔界的先锋,神魔大战,冲在最前头的,斩杀神仙无数,只可惜啊,打不过女魃,你们说说,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喜欢打架啊,以后肯定嫁不出去的……哎呦,谁打我?!”
天涯的纤纤玉手当中拿着一块石头,另手捂着头,皱着眉头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落在花枕月的身上,皱着眉头,撅着嘴巴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打我,你总打我,呜呜……”
花枕月冷漠的看着她“呜呜”的哭,开口言道:“你安静些,我便不打你,还有,我是修行历练者,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更没有时间,拜堂成亲,所以,嫁人与否,与我无缘,日后不要再说这件事情,还有,人心难测,你虽然知道世间秘密,但是,你猜不透人心,不要以身试发。”
天涯扁着嘴,一副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信你的话的样子,花枕月懒得与她说那么多,脚步不停,在洞内转了一圈,将洞内的情况,全部都查看了一遍,最后走回到水池旁边,目光落在水池上,水池中的水,绕着水池转了一圈,然后往洞外流去,洞口虽然被封闭起来,但是,却不影响这水流出。
花枕月看过之后,将手中夜明珠还给唐醉影,而后伸手将背上的噬魂取下,手腕一抖,枪尖泛起寒光,鎏金的金光萦绕在枪尖之上,花枕月的眉宇之间,也漫上一层杀气,双目凝聚,口中言道:“我是太久不出手了吗,区区一个魔,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嚣。”
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枕月在生气,而她生气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人要倒霉了,任无忧与唐醉影都没说话,孤女天涯更是被她的这股气势给吓到,扁着嘴巴,靠着墙站着,花枕月迈步走到洞口,双目落在那被封着的地方,眨一看上去,如同一块石板一般,下方水流可通过,却无任何一点光亮,被封的严严实实的,花枕月手臂抬起,噬魂横在身前,口中言道:“你们退后。”
几人听言,脚步后退,让开位置,便是连钟鼓也默默推开脚步,只见花枕月手中握枪,鎏金的光自她的指尖流出,缠绕在枪杆之上,片刻之后,花枕月眉心一皱,扬手便是一枪,冷寒枪光伴随着一道金光,如同开天之势,直劈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碎裂之声随即传来,洞口的封印自中间裂开,光线从裂缝中射进来,眨眼之间,便碎裂成无数片,洞口也被打开。
孤女天涯第一个飞了出去,快速旋转着身体,行风的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女魃,你还挺厉害的嘛,一下子就把封印给打开了,那怎么不早点啊,都憋死了我了,还是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好,空气都变得香甜了。”
花枕月随即迈步走出,站在阳光之下,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好似花枕月也会发光一般。
任无忧同唐醉影也走了出来,最后走出来的是钟鼓,钟鼓冷着一张脸,沉声嘀咕了一句:“当真是凶的天上有,地上无。”
声音虽小,花枕月也是听到的,只不过她并不在意,仰头看着那高山,面上带着笑,仰头高声言道:“息衍,我要去封印魔域出口了,你若有本事,便想办法阻止我吧。”
听了这话,任无忧瞪大了眼睛,说:“花枕月,你是疯了吗?”
花枕月唇角微扬,并不解释,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找魔域的出口,运气好,还能魔域一日游,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魔域的。”
任无忧觉得花枕月一定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的那种,一行人未在此处停留,由花枕月带队,绕过山洞,往山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