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方寒看着驾着马车的衙役,心里对案子有些疑问,便开口问道:“李二平日里表现怎么样?”
“回爷的话,李二家世代就是种地的,这人不坏,就是爱喝酒,还沾点赌,家里日子也还过得去。”
“那他媳妇呢?”
“没怎么瞧见过,应该也是本分人。”
“哦,今早李二何时来报的官?”
“大概刚入辰时,他就来了,只一个劲的说自己媳妇上吊死了。”
方寒简单问了几句,脑子里多了些判断,一摸下巴,决定还是等到了现场再说。
不多时,衙役带着方寒进了李二家,此时门口处正围着一群吃瓜群众,正指着里屋指指点点,门口还坐着一人,瘦高个,高颧骨,一双眼已经哭红了。
“唉唉哎,让让诶,探路人大人查案了!”
衙役这么一嗓子,围观的人哗啦一下子就散开了,这年头谁不知道探路人啊,都是一些命犯太岁的煞星,据说沾着一点,就得倒霉好几月哩。
人群如潮水般退散,直让开一条道来,衙役领着方寒进了现场,等走到门口这,衙役停着了,与方寒介绍了一下李二,便不再进去。
这是衙门的规定,探路人查案,三班衙役一概不得打扰。
方寒瞧了一眼李二,心说这人哭的还挺热闹,一手还掐着大腿肉,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在那里放声痛哭啊,问话都不答应。
进了屋里,方寒上下这么一打量,嗯,是穷苦人家。
正当中一张瘸了腿的桌子,用石头压着脚,最里面是一张床,被子很是破旧,打了不少补丁。再看地上,倒着一只凳子,不过两尺来高,再往上看,一个妇人正挂在房梁之上,胸口的衣服撕裂开一道口子。
走近这么一看,方寒心说这妇人死相倒是平常,脑袋往下耷拉着,舌头也没伸出来,双眼紧闭,双腿离地得有两尺半那么高。
再看墙角,一把锄头在那里立着,方寒走过去,摸了摸锄头上的土,很干。
回转桌前,方寒坐在长凳上,看着门口哭哭啼啼的李二,开口问道:“李二,你说,你妻是上吊而亡?”
李二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站在门口,身后是指指点点的村民,他红着眼,答道:“是啊,大人,我刚从地里回来,回到家,她……她已经上吊了。”说完,还抹了抹眼泪。
“原来是这样!”
方寒从长凳上站起来,面带着一丝微笑,走到李二身边,一拍李二肩膀,道:“李二,你随我来。”
李二抹了抹眼泪,心里不知道方寒有着什么心思,只好跟在方寒后面,亦步亦趋,耳边箱突然听得一句。
“我来教一教你,到底该怎么犯罪!”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子,面上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道:“大人,小人不明白您说的话。”
“哦,不明白,我看你心里是明白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