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你的答案。”
……
听着眼前少女那充斥痛苦的尖啸，洛飞白攥紧了手，他顶着凛冽的寒风艰难向前，口中不断低吼。
“流漓……流漓！”
黯淡的黑眸内，摇曳的火光被流溢的青芒包裹，渐渐变得浓厚起来。
但少年的身躯早已濒临崩溃，体表那猩红色的纹路裂痕愈发明显，灼烫的鲜血溢散出来，与不断凝结的白霜接触，弥漫起淡淡的薄雾。
咚！
洛飞白被迎面而来的寒风掀退数步，膝盖猛然跪在地上，他双手死死剜进冰面，嘴角溢出血丝，盯着不远处少女的身影。
“流……漓……”
少年低喃，旋即蓦然抬眸朝着风雪中竭力嘶吼：“流漓！”
“你看着我啊！”
他抬起手，握拳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
眼中的火光陡然一颤，攀升几分。
少年的拳头没有停下，他一下又一下重击着自己的胸口，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被寒风卷起，模糊了他的眼眶。
“流漓……”
洛飞白挣扎着站起身，黑发猎猎飘舞，他迈出数步，沉重的拳头再也砸不动僵硬的胸膛，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屈，落在胸口，在又一步踏出的瞬间，狠狠地扎了下去。
脑海内，青衣书生幻化而出，他周身青光涌动，竭力维持着少年的意识，当他注意到洛飞白的举动时，目光微怔，神情多了些许复杂。
这个孩子，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
即使他的体内没有炽焰之血，也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之人。
“对不起……”
胸口剧烈的痛楚，令洛飞白的呼吸有些不稳，他颤抖地站在原地，顶着寒风足足十余秒，方才再次迈开了步子。
就连那冰冷的寒气，也再也无法阻止滚烫的鲜血洒落在地。
少年眼底的火光越来越盛，他感受到，身体的力气正在逐渐恢复。
以生命为代价。
“那个时候，你一定比我更疼吧？”
他喃喃说着，缓缓朝流漓走去。
“那么大一根冰锥，贯胸而过，得有多疼啊？”
“可你为什么还能对我露出笑容？”
少女仰头尖啸，痛苦的神情清晰地落在少年眼中，恐怖的寒气如浪潮般层层叠叠，狠狠拍在少年的身上。
洛飞白没有退后，他猩红的唇角微微弧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别怕。”
“无论将要面对什么结局……”
沾满鲜血的手自胸膛挪开，炽热的跳动声不断响动，他走上前，轻轻握住了少女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
“这一次，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面对。”
“流漓。”
“你愿意，做我的恋人吗？”
